夹在九州岛和近畿之间的区域。】
因此,青登推测:古牧吾郎并非近江人,而是出身自中国地方。
因为跟阿町朝夕相处,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近江腔。
日本的关西话就跟中国的东北话一样,有着极强的“感染力”。
跟讲中国东北话的人相处久了,你会不自觉地学会东北话——日本的关西话亦是同理。
跟讲日本关西话的人相处久了,甭管你以前是讲什么方言的,都会被慢慢地同化成关西人。
阿町接过话头:
“才刚来到京都就雷厉风行地亲下基层、体察民情……哼哼~~看样子,你这个新上任的京畿镇抚使值得期待哦!在你手上,京都说不定真能恢复安宁!”
青登苦笑连连:
“阿町小姐,你这话可真是太抬举我了。体察民情只不过是万千工作的第一步罢了。距离‘使京都恢复安宁’还远着呢。”
阿町摇了摇头。
“不不不,相比起京都奉行所的那些酒囊饭袋,光是你能有这份‘想把工作做好’的心,就已很值得称道了。”
这个时候,古牧吾郎的问话声响起:
“橘君,你们是打算沿着固定的路线,视察各个重点地区,还是漫无目的地瞎晃?”
“说实话——是后者。”
青登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和佐那子都是首次来到京都。于我们而言,京都的街巷实在过于陌生,即使是想视察京都的各个重点地区,也有心无力。”
青登的话音刚落,古牧吾郎便侧过脑袋,望向阿町。
说来也巧,他的爱妻也在同一时间歪斜螓首,看着他。
两夫妻四目相对。
尽管二人缄口不言,但青登感受得到——古牧夫妇正在用眼神传递着普天之下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信息。
须臾,阿町收回与其丈夫目目相看的视线,兴致勃勃地欢声道:
“既然这样,就由我们来当你们的向导吧!”
阿町前脚刚说完话,后脚古牧吾郎就补充道:
“我与内子都在京都生活了许久。莫说是京都的街道巷弄了,就连守备森严的二条城,我都熟悉得堪比自家的后院!”
古牧夫妇的这项提议,着实是出乎了青登和佐那子的意料。
在不由发怔的同时,古牧吾郎的后半截话被二人当作戏言,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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