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带了关切道:“舒舒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
之前说要过去,她在正院等着,结果只等来小椿。
虽然小椿传话,说的是九阿哥,可是伯夫人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舒舒迎了过去,扶住伯夫人道:“阿牟,我没事……就是……”
她怕自己想多了,吓到伯夫人。
伯夫人看到她这吞吐模样,道:“在前院见了锡柱姨娘,心里不自在?”
舒舒神色发僵。
人性本恶……
舒舒愿意看到旁人的长处,可是也不介意去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旁人。
要是伯爷病故,最大的受惠者就是她们母子。
现在她只是婢妾,龟缩在东跨院偏房。
要是伯爷病逝,锡柱承爵,就能为生母请封伯府侧夫人诰命。
舒舒拉着伯夫人的手,没有瞒着的意思,说了方才自己去前院的发现。
伯夫人听得怔住,好一会儿嘴角才带了讥诮:“怪不得殷勤,这些日子前院服侍,还不顾年俗,开了灶偷着给伯爷做吃的,什么风干肠、酱肉,说都是伯爷小时候爱吃的……”
伯爷身体不好,素来重视养生,饮食清澹。
舒舒皱眉道:“大伯也不是孩子,还能为了嘴馋不知节制?”
伯夫人冷笑道:“不稀奇,不过是加了罂粟壳,十七年前是这招,十七年后还是这一招……”
舒舒想起《本草纲目》里的记载,“治遗精久咳”,难道大伯当年让锡柱姨娘怀孕,是用了罂粟壳的原因?
风干肠,酱肉,都是重油重盐。
伯爷的肾脏本就不好,跟着水肿也就不稀奇。
“都说久病成医,大伯自己没有察觉?”
舒舒不解道。
伯夫人道:“说不得他以为旁人服侍的精心,自己身体好转了……”
齐锡在旁听了明白,差点气炸肺,咬牙道:“真是下贱种子,大哥哪一点对不起她们母子,竟然敢害大哥?”
说罢,就要往外走。
“站住!”
伯夫人一把拉住,厉声道:“不许去,你不许掺和!”
齐锡皱眉道:“大嫂……”
“你没瞧出来么,你大哥已经被哄住了,这些年防着你,你去指证他的独子之母,说不得他还以为是你等不得了,为了爵位一箭双凋,既害了他,还要陷害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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