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九皇子府,正房。
舒舒听着鼓声,从一更等到二更。
她后悔没叫孙金包大衣裳过去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了动静。
舒舒忙起身,迎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九阿哥就挑了帘子进来。
见了舒舒急匆匆的,他忙道:“慢着些。”
膳房的热水早预备的。
舒舒吩咐核桃下去传水。
夫妻俩到了东次间,眼见着舒舒稳稳当当坐了,九阿哥才在炕上坐了,在脸上摩挲了一把,道:“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国公府那边怕耽搁大家过年,没有停灵到正月去,提前就发送了。
可是偏偏赶上大风降温。
王公们都是金贵人,没有几个耐冻的,既是晓得赶远路,马车里多加了熏笼。
大阿哥明明打发人去提醒了,平郡王也隔着马车应声了,可是还是中招。
舒舒也不知如何安慰了。
平郡王府那一支的王爷,好像寿数都不大长。
“镶红旗宗室服孝,康亲王府与顺承王府跟着治丧,剩下的人按制去吊唁就好了,都跟着圣驾回城了……”,
九阿哥道:“汗阿玛亲至,予祭葬,造坟立碑,明日辍朝一日!”
其他人,不用去坐夜。
本来也是如此,只有近支堂亲要坐夜。
老国公是例外,他辈分高,是太宗之子。
除了简亲王府,其他王公府邸都是他的近支堂亲。
九阿哥道:“明日要预备两份祭礼,除了法源寺,平郡王府那边也得去一次,平郡王祖母也薨了……”
这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即便是不相熟的人家,也让人唏嘘。
等到膳房送了热水,九阿哥沐浴更衣出来,夜宵也摆上来了。
是一份小米粥,两张鸡蛋饼,还有两份小菜。
九阿哥见了,肚子里饥肠辘辘的,才觉得饿了。
他将两张鸡蛋饼都吃了,情绪才算好些。
等到躺下,他就开始不安起来。
“是不是爷的错?爷要是不提炭毒呢?”
九阿哥觉得自己真的心虚了。
舒舒安慰道:“这跟爷有什么相干?”
只能说比较玄学了。
九阿哥想到炭毒,四阿哥想到去提醒,大阿哥也是真的挨着王府的人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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