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到潮河边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意外,可是等到要离开河边的时候,大家只剩下欢喜了。
渔获太多了。
十八筐鱼,一尺以上的大鱼有五筐,二百多斤;半尺长的杂鱼有十三筐,六百多斤。
还有一筐半的河虾,外加上鱼把头家里吐完泥沙的六水桶螺蛳,还有一个脸盘大小的甲鱼,还有一百多斤咸鱼干。
只围观,都觉得满足。
旁的还罢,就是甲鱼的处置,九阿哥有些迟疑。
“直接吃了怪怪的,也不好敬上,要不留身边养着?回头南城的荷花池修整好了,养在荷花池里?”
他跟舒舒商量道。
舒舒想了想,道:“咱们不好带着出关,还是请老人家先帮着养着,等到回来的时候买鱼再一起带走。”
省得路上照顾不周再给冻死了,怪可惜的。
九阿哥也觉得这样更妥帖,就吩咐高斌道:“你将前头的账结了,再留些银子做下回的定金。”
舒舒又看了眼那几桶螺蛳,这个一般人不会嗦。
眼下也没有人力将它都挑出肉来。
舒舒就跟高斌道:“螺蛳也带回去,麻烦他们挑了肉盐渍上,回来的时候一并取。”
高斌应着,去找鱼把头结账去了。
这买鱼的银子是早上从核桃手中支出来的。
那鱼把头有些不敢收。
高斌却记得前几天买鱼的市价,大鱼多少文,小鱼多少文,河虾多少文,就是田螺跟甲鱼的价格不知道。
他问了鱼把头,鱼把头道:“过了中秋,螺蛳钻泥里,就没有人买的了,中秋前这个六文一斤。”
这个价格很便宜了,相当于半斤鱼,二两猪肉的价格。
至于甲鱼,鱼把头没开价,本就是市面上不常见的东西,只说是孝敬。
高斌心里算了下账,鱼就按照十六文算了,河虾价格翻倍,螺蛳价格跟鱼一样,咸鱼干这个按照五十文算。
如此下来,差不多就是二十六两银子,就直接算了个整数,给了三十两,剩下四两算是挑螺蛳的手工钱跟那甲鱼的钱。
除了结算今天的,还给了二十两银子,预定回来时的。
那鱼把头没有想到会给这么多,拿着银封,手都哆嗦了……
一行人原路返回。
马车里,九阿哥说起那些鱼,道:“今晚吃一顿,大的就差不多了,那些小的怎么办?太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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