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领命,主子节哀!”
太子看着富尔敦道:“爷能信重的,只有你们这些老人了。”
富尔敦也生出悲愤来,这一出一出的变故,都是对着太子爷来的。
富尔敦退了下去,快马往西花园去了。
畅春园总管依旧躬着身子,嘴巴里发苦。
皇上的口谕,让他来毓庆宫禀告太子与太子妃。
除了太子这里,还有太子妃处要去。
太子望向总管道:“你见了阿哥遗容没有?”
总管听了,脸色泛白。
岂止是见了,还印象深刻。
不知道阿克墩阿哥患病前如何,今天看着有些瘆人。
谁能想到,皇孙居然跟饥民似的,瘦成了皮包骨。
听说病了大半个月了,瞧那样子,应该是不思饮食,生生饿瘦的。
可怜见地。
他也晓得了小阿哥留西花园养病的原由,就算没有今早的意外,小阿哥也撑不了多久了。
总管喃喃道:“阿哥清减的厉害。”
太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前仿佛还是阿克墩决绝自戕的模样。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如今他这屋子里依旧挂着鞭子,点着香炉,只是香都换成了檀香,书房里也放了一尊地藏王菩萨。
又有阿克墩重病在前,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太子对总管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总管屏气凝声地退下来,又去求见太子妃。
对于这个消息,太子妃早有准备。
她想了前天早上,回宫之前,她去探看阿克墩。
阿克墩含着泪,喃喃道:“要是儿子打小归娘娘教养就好了。”
只这一句话,听得太子妃眼泪差点下来了。
虽说阿克墩早年有轻狂顽劣的时候,可是这两年已经改了。
真要时光倒流,回到三十四年,太子妃初入宫的时候,太子没有将李氏母子迁撷芳殿,没有不许太子妃插手皇孙教养,那或许就是另一个情形。
当时阿克墩才五岁,弘皙两岁,李格格也没有养大胃口。
可是太子的决定,给东宫上下埋下了祸根。
如今阿克墩已殇,李氏也在去年病故,弘皙也步了阿克墩的后尘,成了不被待见的小可怜。
太子妃这里,也伤了身体,跟太子夫妻离心。
太子妃坐着,看着那总管道:“皇孙如何治丧,御前可有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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