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忙,都忘了问你亲事有着落了没有,你玛法就你一个孙子,这娶妻生子也是正经事儿……”
桂元道:“大伯那边问了一嘴,叫奴才给推了,只说是您这里有安排。”
九阿哥点头道:“这样说对,别信他胡乱安排,他自己日子还稀里糊涂,你自己要是没有瞧好的,爷就帮你打听打听。”
桂丹之父道保年前冬天丧妻,成了鳏夫,就想要续个体面妻室。
可是他身上佐领落到桂丹身上了,成了白身,就算是皇妃胞弟,皇子舅舅,也就是蒙外人罢了。
上三旗的人家,谁不晓得他是个糊涂人。
也就是包衣人家,还有攀附的,想要给他结亲,可是他又瞧不上,听说正打听几家红带子家的格格。
十阿哥已经在马车上等了,听了主仆两人的对话,心里好奇。
等到九阿哥上车,他就问道:“都忘了桂元还是光棍,九哥想要做媒人了?还是九嫂看了合适的人选?”
九阿哥名下有两个包衣佐领、一个包衣管领,其中也有几家在内务府有体面差事的。
郭络罗家虽抬旗,可只抬了三官保这一支,三官保的侄儿、侄孙们还在包衣。
因此,桂元要是找个包衣职官家格格说亲,也是门当户对。
九阿哥道:“是想着打发桂元出京几年,他岁数到了,旗民不婚,顶好在出京前将婚事办利索了,别耽搁了亲事。”
桂元既是九阿哥的哈哈珠子,十阿哥也是与之相熟的,想了想桂元的脾气,道:“没有骄娇之气,放出去倒是比旁人放心些。”
他们兄弟这样的身份,除了宫里那两位,也没有什么真正怕的,就要晓得约束手下人,省得放出去行事猖獗,丢了自己的体面。
今日在九阿哥身边当值的侍卫,除了桂元,还有富庆。
大家都同僚几年,比较熟稔的。
骑在马上,富庆就仔细看了两眼桂元。
府中侍卫中,桂元相貌最好,平日行事最寡言老实。
桂元身上不单补着皇子府侍卫,还有个包衣佐领世职。
这是郭络罗家留在包衣旗里的那一个世袭佐领。
就是身世太孤了。
父母早亡,相依为命的祖父前年也没了。
可这人口简单,进门也省心。
富庆就道:“你跟爷同庚,也二十了,家里没提过?府里那几个佐领人家,好像也有年岁相当的格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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