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顺传话了。
次日,九阿哥以为自己会晚起,结果到了卯正就睁开了眼睛。
舒舒也醒了。
不过九阿哥不用去衙门,夫妻两个就不着急起来。
“桂元的事情,你跟白果说了?不知道桂元什么时候从盛京回来,到时候让他跟季二见见。”
九阿哥道。
舒舒道:“说了,没摇头,季弘这几年不是来过两、三回么,没有跟桂元见过。”
九阿哥想了想,道:“好像没见过,之前季二过来,都是福松应酬,或是曹顺这个老熟人招待。”
舒舒想了下自己的产期,道:“爷想年后就安排桂元去苏州?”
九阿哥立时摇头道:“爷分得清轻重缓急,不着急,有季家在,桂元晚去个一年半载不耽搁什么。”
舒舒道:“那就端午节后放白果出去备嫁。”
九阿哥摇头道:“不着急,中秋前后吧,在运河停航之前,让他们搭着内务府的官船南下。”
舒舒点头。
这养珠场,其他时间都是在预备时间,只有春天最忙。
他们赶不上明年春过去,那早几个月、晚几个月,区别不大。
夫妻两个说了几句话,又睡了回笼觉。
再醒来时候,已经是天光大明。
夫妻才起来梳洗了。
等到吃完早饭,九阿哥就道:“爷去前头,将府里的公账盘盘,总要心里有数,不能被糊弄了。”
舒舒点头道:“爷去吧,回头盘完公账,将我名下铺子也盘盘。”
账房是最容易出弊端的地方。
再是信任的人,也不要去试探人心。
舒舒每年年底都要盘账,今年精力不济,让白果代劳了,可再过一遍也能拾遗补缺。
九阿哥点头道:“好,爷记下了。”
九阿哥往前院走了。
少一时,崔百岁来了,禀告道:“福晋,顺安银楼侯掌柜求见。”
舒舒听了,点头道:“带过来吧!”
她名下产业的管事,多是腊八之前就上门报过账的。
只侯掌柜因病着,当时告了假,这应该是痊愈了。
侯掌柜是她额涅的陪房,后头一直给她使唤,年岁还在这里摆着,倒是没有什么可避嫌的。
崔百岁应着,去前头带了人过来。
侯掌柜进来,就麻利地给舒舒跪下了,道:“奴才提前给福晋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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