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时他们修为相差无几,天默手下的人纷纷倒戈,他再无能力反抗。
“给他下‘闇日无形虹印’,教内去年修改过的那个——”岑与痕拿走了秘籍,转头对那几名实为自在教教众的宫中侍卫吩咐道。
“你——”
咻地一声,许多道雾气蝌蚪一般,灰色墨汁一般的光芒从那些教众手中飞出来,钻入天默身体中,飞速形成一个封印。
不伤身体而禁锢识海的剧痛传来,天默脸色煞白,感到深深的屈辱。为了伪造证据摆脱自在教,他前几日是准备好了要假称被下禁制来着。只是没想到陈岑忽然翻脸,他竟然真的被下了禁制!
他是,怎么发觉的?……
他是故意的么?
天默又惊又怒之余,只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花费在争取自由的争斗上。而原先准备好的一切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岑与痕曾经经历过的那个未来,在这个平行时空再也不会到来。
这样一场变了味的变法,从平行时空的天运三千六百零一年起,和真正的时空中一样闹得如火如荼,然后更快地虎头蛇尾,无疾而终。老皇帝病得更加严重,整日闭关不出,把一应事务交给了太子。
在太子和他身后众人的各种“努力”下,自在教的力量渐渐地无人能敌。他们悄没声息如影随形地影响着华景帝国上层,许多豪门勋贵宅中出现了私人供奉的“圣师”身影,他们教导主家修炼,教导炼丹炼器炼符箓种灵植,肆无忌惮,虽然对个人自由修炼的限制还没废除,但环境风气越来越宽松。陈家和明家这一系世家彻底把控朝堂,连太子本人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这一世的岑与痕不再为理想,不再为自在教的教义,而是和天默一样纯粹为权力而争权夺利,却因此反过来保住了自在教,顺便达成了一些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效果。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唐。
天运三千六百零五年冬,老皇帝驾崩。
郁子规陪着岑与痕站在门外,注视着天空上浓得不能再浓的琉璃色。一抹看不见的凡魂越过他们,飞往天那头的轮回台。
“你满意么?这一世。”
郁子规用一种总结般的语气问道。这是个雪色纷飞的夕暮,满天破碎斑斓变幻,京城中的凡人们却视而不见,梦魇一般地行走忙碌着。前些年老跟郁子规打架的人仙们都已不在,令她颇感寂寞。
因为这个平行时空已经消亡缩减到了只剩下他们周身的这一小圈儿,连接着远在南方的那颗时空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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