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楼,晋安看到有不少衣着单薄的歌姬,上了乡绅的马车,久久都没下马车。
晋安在拜托冯捕头替他先送老道士回去后,他也登上了张县令的马车。
之前在宴席上,都是琼浆、佳肴的香气,晋安还不觉有什么,这次上了封闭空间的马车内,他居然再次闻到了熟悉的红月胭脂淡淡香气。
“咦?”
晋安一上马车,便下意识轻咦了一声。
这股熟悉的红月胭脂淡淡香气,反倒把他面对张县令的那丝紧张,给压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张掌柜、张灵芸小姐跟张县令的亲属关系,晋安每次见到张县令总有些紧张,就担心张县令杀人灭口啊。
“晋安公子怎么了?”
张县令疑惑看一眼自从上了马车后,屁股就一直不老实,如坐针毡的晋安。
“刚才散席时,晋安公子说有要事找本官,不知晋安公子是有什么要紧事找本官?”
马车缓缓驶动。
此时的马车里。
除了车厢外在驾御马车的车夫外,被厚厚帘布挡住春夜寒风的温暖车厢里,只有晋安与张县令两人。
只不过,当面对张县令的疑惑时,晋安这回并未马上回答。
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沉吟,时不时鼻翼轻轻扇几下,似乎在仔细闻着什么,辨认着什么。
终于,晋安抬起头,看似不经意间的向张县令问出一个问题:“张县令,看来你与县令夫人的关系很和睦。”
张县令好奇看过来:“此话怎讲?”
晋安笑呵呵看着张县令:“我刚才一进马车,便闻到马车里有从张县令身上散发的红月胭脂的淡淡香气,这红月胭脂,在北方京城贵人中名气很高,各大家的贵妇人、贵小姐都很爱用红月胭脂。”
“因为这红月胭脂既防水防日晒,不易遇水就化、遇日晒就干裂脱落,而且本身还自带一种淡淡清香,能持久弥香一天。”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一直深得北方京城里的贵人们芳心,当然了,价格也同样很昂贵。一盒红月胭脂大概可以用三个月,但就是这么一小盒红月胭脂,却与白银等价,一盒红月胭脂就需要三钱银子,足够抵得上一名衙役的一个月月俸。”
“一小盒红月胭脂,卖到三钱银子,这哪是施粉黛,每次出门就是在脸上你抹银粉,贴满一片片黄铜钱。”
张县令惊讶看着晋安:“想不到晋安公子对此还有这么透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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