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喝酒?”
“伤心的人都会喝酒。”这孩子,明明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咕……”男孩的肚子叫起来了,看得出来他很饿。
“我们吃东西吧。”希尔科说。
“等会,跟我来。”男孩领着希尔科跑到一个干燥而偏僻的角落,那里居然放置着一个奇怪的装置,主体是一口残破的高压锅,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装的是……热气腾腾的沸水。
“这是……”
“蒸馏水。我可不想喝那些有毒的玩意儿。”
“你连饭都没得吃,还考虑这个?”希尔科哭笑不得。
“你懂什么……把肉和酒都倒进锅里吧,我可不想这大冬天吃冷食。”
白酒一进锅,立刻就散发出了浓郁的酒香。这酒希尔科喝过,原本是辣嗓子的那种,冬天喝起来更像是刀割。现在和沸水这么一混,竟少了几分烈性,多了几分温热。
“我叫希尔科,你叫什么?”
“噗!”男孩正在喝酒,差点儿没把自己呛死。
“怎么了?”
“没什么,这酒喝不惯,呛住了……那个,我叫贾斯丁。”
希尔科笑了笑,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男孩缓了一会儿,又给自己舀了一杯酒,笑道:“希尔科久历四方,必知当世英雄,试为孤言之。”
“什么意思?”希尔科不太懂他的话。
“没什么……”男孩自嘲般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只是个再也没有人能接住的梗而已。”
“英雄啊,范德尔算么?”刚说出他的名字,希尔科就反悔了。
他算什么英雄?
“他算什么英雄?”贾斯丁从锅里捞出食物,打开包装,大快朵颐。
“当羊群被恶狼狩猎时,头羊虽有奋力一搏的勇气,却无拼死一战的果断。因为害怕牺牲现在而牺牲了未来,为了逃避必须的伤亡而逃避应有的责任。卸掉双角,撒上香料,自己走进狼群里,期望着它们吃饱后就能停止屠杀,到头来只是慢性死亡而已……慈不掌兵啊。”
“要是在其他地方,范德尔或许还算得上是位优秀的头领。可他偏偏在最需要抗争的时候选择了妥协。范德尔保全了现在,却输掉了未来。”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以我们现在的力量,确实不足以反抗上城。”因为一些“惯性”,希尔科居然在为范德尔说话,倒是让贾斯丁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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