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行了,就这样吧”,苏谨摆摆手:“我告诉你们啊,今天必须弄好。”
“瞧这天色明儿可要下雨,弄不好明天你们就得打着伞上课。”
说完,苏谨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二十学子。
童福山大怒,狠狠将包袱往地上一掼:“欺人太甚!他究竟是招学生,还是寻劳役!”
陈显摇摇头,将包袱拾了起来,拍拍上面的土递还给童福山:
“远志兄,既来之则安之,切勿动怒。”
童福山瞪着眼:“明文,当初我就说不要来,不要来,这苏谨在官场名声狼藉,来了他的书院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他不礼贤下士也就罢了,如何能让你我操这杂役的活?”
陈显还待再劝,童福山却将包袱一把拽过,昂首就往外走:
“这鬼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要回荆州!”
“许圭,你跟我走!”
许圭是他表弟,今年十六岁。
他还不是举人,只是个秀才。
不过十六就能得中秀才,也算是个聪明孩子。
他没理会童福山,而是默默放下行李,将外袍襟子拉起系好,准备进屋开始干活。
“许圭!你还真想做这民夫是吧?”
许圭淡淡的回过头:“圣人云,‘头悬梁、锥刺股’,这不过是小小的洒扫之事,你就受不得了?”
“表哥,我提醒你一句,这苏大人可是十五岁中的二甲进士。”
在一边看着的陈显忽然一愣,这才想起苏谨可是十五岁就中进士的天才啊。
他们可以嫌弃苏谨‘官声’不好,但却不能说苏谨无才。
闻言陈显也不再说什么,学着许圭收拾停当,拎着工具进屋干活去了。
同时暗骂自己:“我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的通透?”
童福山显然在气头上,许圭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去:“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自己走!”
说完,拎着行李气冲冲的就往前院走去。
站在房梁阴影处,默默观察着这些学生的苏根生,低声问道:
“二叔,这童福山可是举人,又是你好不容易从任大人那里弄来的,真让他走?”
苏谨靠着墙,单手搭着凉棚,遮眼望着天边,答非所问:
“看来不止是明末啊,这明初就有小冰河期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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