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在这时刺激他。
但他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大哥,按理说这次剿灭翰墨部,你一人出马就够了,陛下非要我来做什么?”
朱棣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场,只见翰墨部已经不再负隅顽抗,最后的一批人马也开始下马投降,才回头笑笑:
“我猜老头子这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战场吧。”
“提前适应?”苏谨一愣。
“届时北征,你恐怕得陪着我那位侄子一起出发,我估摸着老头子这是想让你提前适应适应。”
“我有个屁用”,苏谨苦笑:“到时候还不得全指着你?我懂个屁的打仗。”
“哼”,说起这个朱棣就来气:“只怕老头子信不过我。”
“不说了,今晚咱们就在这宿营,哥哥带你尝尝草原羊的美味,驾!”
虽然朱棣这么解释,但苏谨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仅仅是为了护着朱允熥吗?
到时候战阵之上,刀枪无眼,自己在战场上中个流矢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不确定老朱是不是真有这个想法,但苏谨不敢拿自己去赌。
“如今翰墨部已灭,我得赶快回京成亲。”
“出征之时,实在不行就装病吧,难不成老子都病的站不起来了,老朱还能撵着他孙女婿上战场不成?”
想通此节,苏谨心下稍微踏实了些:“大哥等等我,驾~!”
北方的草原虽然炎热,但天一旦黑下来,草原上的晚风一吹,竟还有些寒意。
而应天的酷暑则让人十分难耐。
蒸腾的热气即便到了夜半,也没有丝毫的消散,哪怕外面正在下着小雨,也犹如一锅开水从天上倾斜而下。
但即便如此酷热难耐的天气,方孝儒的心也犹如冰凉的冬雪。
夏云案时,方孝儒日夜都睡不好觉,生怕哪一天锦衣卫忽然破门而入,擒其归案。
正所谓心有何念,终遇何事。
果然陛下雷霆震怒之后不久,锦衣卫就秘密上门,将他逮捕下狱。
那可是诏狱啊,从设立之初就没几人能活着出来。
即便侥幸能走出来,也从没人能安然无恙。
不,还是有一个人的。
苏谨。
这家伙几下诏狱,哪次不是好端端的走了出来?
传闻说诏狱还有一间他的专属房间,和客栈似的。
但方孝儒自问没资格和苏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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