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夜的工夫就这么过去了。
陈六安在镇江自爆,与钱勇同归于尽的消息很快便传至扬州。
据传,陈六安死前曾与人秘密接触,但钱勇一死,更不知道是什么人。
方进染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怀疑童福山。
当即,他二话不说去了盐道衙门一探究竟。
只可惜,当他去了盐道衙门的时候,却被告知童福山今儿压根没来,还在家中养病。
方进染顾不上乘轿,打马就朝着瘦西湖畔,那处童福山的别苑奔去。
等他到了童福山的别苑,却发现后者顶着满眼的黑眼圈,居然在欣赏歌女弹唱苏州评弹。
看着他一副欲与魂受的模样,方进染一时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哟,方大人今儿怎么有时间来瞧本官?”
童福山一见方进染,顿时大喜过望:
“快快快,方大人快坐下,这可是驸马爷最喜欢的苏州评弹,这歌女还是我从松鹤楼特意请来的。”
方进染一瞧那歌女,嘴巴就直撇。
这几天只要去拜访王宁,驸马爷立马就带他去听评弹。
搞得他现在一听见苏州评弹,脑瓜子就嗡嗡的。
“不,不了,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今日就是来探视一下大人,既然大人身体尚未痊愈,下官就不打搅了。”
方进染打了个哈哈,赶紧起身告退。
送走方进染,童福山忍不住挖了挖耳朵:“也不知这苏州评弹有什么好听的,那驸马爷就这么爱听?”
张林拿了银子,打发走歌女的时候,童福山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喂,一会你自行去扬州会馆找何会长领赏钱,就说是我说的。”
歌女回神盈盈一拜:“多谢大人。”
等歌女走后,张林忍不住问:“公子,你让那歌女去拿赏钱,是为了给你作不在场的证?”
“不是啊”,童福山一脸无辜的瞅了他一眼:“歌女作的证,那何尚君能信?”
“那公子让她去领赏的用意是?”
“没啥。”
童福山嘿嘿一笑:“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恶心他。”
张林:。。。
“不说笑了。”
童福山收起嬉笑的表情:“你去找一趟秦深,让他帮我送个东西回去。”
张林立即会意:“是那账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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