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整个秩序世界,究竟是在倚靠什么维持运转的?还有,这和您说的工作又有什么联系?”
“我一个一个解释。”路德·弗朗茨眼神中的慈爱之色不减,右手从报纸下拿起了一张空白的支票:
“看到它了吗?这是一张克洛维王国通用的支票,印刷成本不到十个铜板,上面没有印章,你甚至不能证明它属于教会或者哪一家银行;但只要我在上面签上名字,不论你写多少数字,任何一家银行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多少货真价实的金币给你兑现。”
“但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别人的名字,它就成了非法的支票,不论教会还是任何一家银行都不会接受,它的面值甚至要跌破它的成本,为什么?”
“因为您是克洛维王国的总主教,任何人都知道您是一定会兑现的。”索菲娅微微蹙眉道,她感觉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而其他人没有那样的信用。”
“真的吗?”路德·弗朗茨反问道,嘴角流露出一丝玩味:“就因为我是教会总主教,所以我有信用;如果地位就能让人讲信用,那我们究竟生活在一个何等魔幻的世界里啊!”
“倒不如说,我反倒觉得越有地位的人越是不那么讲诚信——依旧拿我举例,我给了一个急需周转的人一张支票,再等到他东山再起后控诉他偷窃,因为他手中的支票是非法的…这样的事情难道我办不到吗?”
“我是总主教,我有权力,有地位,有财富…我甚至可以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并且让所有人都不会有一丝的怀疑。”
“可这终究还是会对您的信誉造成损害。”索菲娅反驳道:“即便能蒙骗大多数人,还是会有少数人看清事实的真相!”
“说的好。”路德·弗朗茨欣慰的笑了笑,可下一秒便话锋一转:
“可问题在于,真相又能有多少价值?一个信誉良好却没有地位的人被摧毁了,而我付出的代价却仅仅是一点点‘信誉受损’,这可不公平。”
“誓言,承诺,忠诚…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础上,十分脆弱无比的存在;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对誓言无比看重的高尚之人;可当利害关系摆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份高尚还能持续多久?”
“所以您的观点是,只有利害关系才能维持双方的承诺?”索菲娅一边猜测一边询问道:
“只要保持双方的利害关系,安森·巴赫就不会背叛您?”
“嗯,有这种可能。”路德·弗朗茨淡淡道:
“但我们该如何确定他的利益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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