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的姿态,仿佛是已经胜券在握的征服者。
只有紧攥着刀柄微微颤抖的双手,依稀显示出他此刻焦虑的心情。
开战前的艰难抉择和下令出击后节节胜利的喜悦,在这一刻统统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紧张,和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一丝恐惧。
弥漫着潮湿水汽的帐篷内,昏黄的煤油灯忽闪忽灭,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东侧防线。”
沉默并压抑了许久的艾登公爵,突然开口打断了“献捷报”的传令兵们:“有没有东侧防线的战报,到现在还没有攻克吗?”
帐篷内的传令兵纷纷一怔,面面相觑的看向彼此,谁也没有开口。
看着那一张张愣住的表情,艾登公爵冷漠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
“既然不知道,那还不快去!”
暴起的公爵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将对方像个破玩偶似的扔在地上:“非要等到我下令,你们才知道该干什么吗?!”
“遵、遵命!”
传令兵手惊慌失措从地上爬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帐篷,朝着雨夜中狂奔。
“怎么了?”
一旁的玛缇亚斯忍不住问道:“东侧防线出事了?”
“不知道!”
烦躁的艾登公爵没好气的低吼道,但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凝重的目光望向对方
“但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那里可能会出事——或者已经出事了。”
“为什么?”
虽然出身高贵的纯血家族,但玛缇亚斯的本职工作是宫廷礼官和外交,对战争的理解还停留在十几人混战的“扩大版”这个概念上。
“因为它还没有被攻克——否则我的军官们早该把捷报送回来了!”艾登公爵冷冷的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它没被攻克?明明中路和西侧的防线都后撤了,偏偏只有这个方向要硬抗两面夹击,也不肯撤退?”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他们错过了撤退的最佳时间,不得不留在原地坚守;但这就太奇怪了,因为东侧防线应该是最后一个和我们交战的防线,他们不可能没有充足的时间撤退。”
“另一个可能…就是坚守这里的军队,是安森·巴赫留下的陷阱!”
“砰——!!!!”
话音落下的刹那,艾登公爵的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排枪声。
横穿战场的安森·巴赫和风暴团,已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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