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躲过一枚擦头皮的铅弹,鬓角流血的掌旗官突然压低嗓音道:“更何况你觉得对面这群克洛维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嗯?你是说……”瞪大眼睛的艾登骑士,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不会吧?我们可是有一万多人,而且还抢占了先手…对面的克洛维人就算再怎么能打,也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就……”
“鹰角城的伊瑟尔精灵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也就撑了不到一天,被克洛维人杀了个精光!”掌旗官面色阴沉,眼神中夹杂着几分恐惧:
“总之不管前线怎么样,我们这边可撑不了太久了,照这么打下去最多就再撑住十几分钟,绝对等不及援军了;所以还是多想想待会儿该怎么逃……”
“砰!”
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冰冷的铅弹贯穿了他的眉心,满脸是血的掌旗官身体微微颤抖着,逐渐失去力量的双手让步枪掉在了地上,紧接着身体也栽在了满是雨水的泥泞中。
猩红的血水在他头颅下方蔓延,在雨水的浸泡中肆意流淌。
脸色惨白的艾登骑士浑身一震,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必须想办法怎么在风暴团撕开防线前撤退,而且还不用在事后被公爵问责。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貌似不需要考虑这些了。
当他本能向对面望去的瞬间,敏锐的视觉突然捕捉到从夜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弧线的,正在“吱吱”冒烟的黑色柱状物……
霎时间,浑身一激的艾登骑士果断朝地面扑倒,死死趴在泥泞中的同时抱住掌旗官的尸体挡在身上,往日浑厚的嗓音却发出了连女性也无法媲美的尖叫:
“隐蔽!手——榴——弹——!”
“轰——!!!!”
话音落下的刹那,夜空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爆炸迸裂的金红色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夹杂着单片和砂砾的热浪在北城墙阵地内肆意横扫,蹂躏着爆破范围内一切生灵。
尽管有街垒掩护,并且士兵们也基本上第一时间躲进了掩体里;但还是有些倒霉蛋在一轮爆炸中被破片撕碎,或是被气浪震晕,在剧烈耳鸣造成的恍惚和失衡中陷入昏迷。
但侥幸撑过这一轮爆炸的艾登骑士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因为伴随着爆炸过后阵地上还泛起了滚滚浓烟,封锁了整个北城墙阵地的视野。
他们在手榴弹里还掺了烟雾弹?!
刺耳的军号和冲锋的呐喊声响彻云霄,如黑暗中的狂潮,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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