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位副司令和参谋长“别有用心”的安排下,装备最简陋,纪律也最差的鲁科·维瑟尼亚的支持者们,被安排在了进攻序列的第一排;而士气最高,数量最多也最容易失控的艾登军团紧随其后。
目的很单纯也很险恶,就是让这些密斯特人当吸引火力的肉盾,掩护联军士兵进攻。
哪怕他们士气崩溃或者反水了也没关系,极其擅长疯狗式刺刀冲锋的艾登人将教会他们,死在敌人手里,也比被一群嗷嗷叫的友军“战争践踏”强一万倍。
风暴师与图恩混编的线列则被放在了第三排,作为压阵主力;接受过相同军事操练的图恩人能更好的适应克洛维式的战术;虽然绿茵谷之战证明了克洛维线列在巷战中优势大减,尤其不适应突袭战和遭遇战,但在快速控制阵地和火力压制上还是可以的。
当然,安森也不会特地告诉图恩人和莱昂·弗朗索瓦,他们之所以不擅长是因为“精锐的风暴师”同样是杂牌部队;僵化死板的战术操典还能打的有模有样,一到复杂多变需要灵活应对的战斗,和真正的常备军差距就很明显了。
而最精锐的掷弹兵团,散兵以及联军骑兵,则作为预备队位居第三梯队,方被敌军突袭,以及肩负最后的总攻任务。
最精锐的部队负责最简单的战斗,拿最大的战功,这种“潜规则”也算是这个时代各国军队中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了——即便是曾对此深恶痛绝的卡尔·贝恩,在作战安排上也无法免俗。
随着一门门火炮因为炮膛过热开始停止射击,被安排在最前排当炮灰的密斯特士兵们就不待爆炸的烟雾和火光散去,急不可耐的发起了进攻。
没有口号,没有对射,千余名密斯特人在迫近城墙三百米位置的瞬间,仿佛集体触电般,从喉咙里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上来就是全线推进的刺刀冲锋!
挺着刺刀的密斯特士兵们,顶着守军排枪的一轮轮齐射,在付出了几百具尸体的代价后,踩着炮弹砸出来的缺口直接冲过了城墙,和守军贴身肉搏。
虽然城内守军已经完全沦落到被动防守的状态,但为了应对联军随时有可能发起的总攻,他们还是做了很多布置的;不仅在城墙后建造了街垒和各种防御工事,甚至还在直通内堡的道路中央布置了火炮,做了充分的巷战准备。
但现在这些布置至少一半以上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他们根本没想到联军除了直射的加农炮,还准备了臼炮这种曲射炮,将城墙后所有防御工事和坍塌的塔楼一起变成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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