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枪声在他脚下的城墙阵地响起,踏着灰烬与尸骸的风暴师—图恩线列步兵们列阵进入城堡,开始沿着外围防线向内推进,一边歼灭小股敌军,一边快速控制和占领城堡内的重要据点与道路。
而随着这支主力军投入战斗,铁钟堡守军的溃败速度也开始加剧;即便是小股部队击溃了先锋艾登军团的进攻,也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击溃不断推进的联军线列方阵,反而还要付出沉重的伤亡代价。
在他们负隅反抗的同时,疯狗似的艾登军团仍在街道与建筑物间疯狂突击和穿插,许多守军还来不及撤退就遭到包抄围堵和两面夹击;前一刻还在和推进的线列方阵交火,下一秒就要上刺刀,转身和从背后出现的艾登人来一场白刃战。
到正午十一点三十分为止,两万联军已经全部投入战斗,除了密斯特士兵外所有伤亡总计没有超过两百;铁钟堡的守军则已经阵亡过半,残存的军队已经完全无法对抗进攻的浪潮,更无法守住整个城堡,只能退进内堡死守。
到十二点整,铁钟堡全部撤退路线都已经被切断,联军已经控制了整个铁钟堡全部的外围城墙和塔楼,以及城内二分之一的区域;残存无法撤退的守军除了据守内堡与投降外,已无别的出路。
而到目前为止,对铁钟堡的围攻还仅仅刚进行了六个小时整而已。
战局竟然顺利到这种地步,不由得令刚刚从病床上刚刚苏醒的鲁科·维瑟尼亚又惊又喜。
喜的当然是安森·巴赫真的遵守了承诺,并且像他保证的那样,只用一天时间就攻克了铁钟堡!
那是他已经幻想了一辈子的画面,是他已经注视了太久太久的位置。
鲁科至今仍记得,在圣徒历四十年那个冰雪交加的夜晚,年仅十岁的自己被母亲和仆人搀扶着小手,怯怯的走进铁钟堡大厅时的情景。
那一年,自己还是个孩子,父亲则是个稚气未脱,却已经肩负起守护国家重任的二十七岁的青年;
那一年,距离秩序世界和平曙光的“第二次公序会议”还有七年时间;那时的密斯特还是瀚土真正的霸主,与艾登和图恩联手,拉拢卡林迪亚试图打造能团结整个瀚土的七城同盟,应对北方大陆的战争威胁;
那一年,仆人谦卑的跪在自己面前,用略带逗弄的语气指着父亲的椅子,称自己为“小密斯特大公”;
那一年,父亲将自己高高举起,向众人骄傲的宣称自己将超越他,成为“瀚土之主”。
于是自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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