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当场倒地? 或是被跳弹打穿了手臂和小腿不住的哀嚎? 最终变成雨水中一具冰冷的尸骨。
但更多的士兵从容趁着齐射和火炮射击的间隙从容闪躲? 以一种貌似散乱的阵型继续向街垒冲锋。
如果莱昂站在这里,他一定会惊呼这就是克洛维军团的散兵阵列——经受血与火洗礼的瀚土军团,用最快的速度掌握了这种在克洛维也相当“现代”的战术。
“砰——!!!!”
又是一轮齐射,瀚土军团的冲锋出现了小小的停顿,惨叫和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但冲锋仍未停止,踏着袍泽尸骨的排头兵们已经能看到街垒后帝国线列兵惊恐的表情。
“白刃战准备——所有人,上刺刀!”站在线列后方的卢瑟·伊戈尔怒吼道。
拼命擦拭着单片眼镜的年轻参谋表情微微有些狰狞,他实在是不明白对面的瀚土人究竟在发什么疯,明知是死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冲上来。
他倒不在乎这些蟑螂似的杂碎死活,但他们的不知死活已经给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自己率领的这三个步兵团是仓促间集结起来的,弹药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充足。
再这么耗下去,街垒说不定真有可能被他们突破!
“铛!”
染血的长刃挡住了刺向心脏的刺刀,鲜血从惊愕的帝国线列兵口中喷涌而出,用血浆冲刷着贯穿自己胸膛的刀锋上残破的碎肉。
这并不是勒诺原本的佩刀,只是随手从地上捡来的某个帝国骑士的武器,甚至不是第一个。
重复着不知道机械的重复了多少次的动作,面无表情的勒诺·艾曼努尔缓缓抬起头,被染成血红色的视野中更多的敌人在朝他扑来。
这就是身为掌旗官的“优势”——勒诺发现自己甚至用不着主动进攻,就能为身边的士兵吸引到大量的火力;而他要做的仅仅是站在原地,用手中的刀剑和步枪收割生命。
夹杂着血腥味儿的潮湿空气从鼻腔涌入身体,如果说原本还只是有所察觉,那么现在的他明确感到某种蕴藏在自己血脉中的力量正在拼命挣扎最后一层束缚,从沉睡中苏醒。
“快了,就快了。”
垂首的勒诺犹如暴雨中落魄的鬣狗,拄着旗杆,死死盯着街垒后的方向,早已麻木的右手继续挥舞着满是豁口的长刀。
铅弹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尖啸,但却没有一发碰到他的身体;随着又一个帝国线列兵惨叫着倒在血泊中,荆棘花旗再一次在暴雨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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