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会存在不同,但都是那样的含蓄,聪慧,落落大方。
虽然小书记官今年不过十六岁,但他对女性的审美倒是成熟的一步到位,达到了六十岁的水准。
直至今天。
在见到安森·巴赫大人之后,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威兹勒夫人立刻泣不成声,声泪俱下的控诉哈罗德议长的遗孀的残暴,以及哈罗德基金会的无耻,诉说着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有多么的生不如死,是何等的胆战心惊。
扯头发,尖指甲,涕泗横流,鬼哭狼嚎…将小书记官心目中“美好女人”的幻想彻底砸了个粉碎。
当然,更重要的是完全无法理喻。
无论安森大人如何承诺,保证绝对不会让威兹勒家族受半点委屈,她似乎都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继续的哭闹;而且只要任何一句话里提到“哈罗德”这个名字,整个人瞬间就像闻到猎物气味的肉食动物,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这样充满了各种废话,哭诉和承诺的劝解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似乎大约可能是哭累了,在旁边的休息室内小睡;嗓子都哑了的安森立刻找来法比安,让他派人把威兹勒夫人“恭送回府”。
对治安工作经验丰富的掷弹兵团长顶着威兹勒夫人的哭闹,冷着脸一副唾面自干的架势,略带强硬的把这位情绪崩溃的贵妇人塞进了马车,在几名卫兵陪同下光速离开了议会。
又过了几分钟,小书记官才敢慢慢走进上前,手捧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安森大人,您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让才疏学浅的我甚至找不到任何适合的形容词。”
“哪里哪里,用不着那么夸张。”安森疲惫的笑了笑,接过了他递来的润喉饮料:
“威兹勒家族是卢恩家族和风暴师在白鲸港的重要本土支持者,保护他们是理所应当的义务,否则还有谁愿意忠于我们呢?”
“可梅森·威兹勒已经死了,他的关系网和各种利益往来也全部断绝;即便他儿子和威兹勒夫人还能继承一部分,对您也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小书记官依旧不解:“更何况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白鲸港虽然仍有反对声音,实质上却已经接受了风暴师和卢恩家族的存在,已经不再需要梅森·威兹勒这样的中间人了,不是吗?”
“是…也不是。”
让温润的蜂蜜湿润了干燥到快要喷火的喉咙,安森的精神立刻恢复了不少:“梅森·威兹勒死了,不等于威兹勒家族的利用价值就彻底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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