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刺刀见红的紧要关头,士气绝对要远超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常备军团;万一进攻受挫陷入僵持,对方哪怕只是稍微鼓动,都很难保证不会有突然回过味的军队当场哗变。
直至这一刻,将军们才终于意识到速战速决的重要性——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不能在天黑之前结束这场兵变,推翻枢密院,自己很可能就要大难临头了。
而当将军们终于回过神,之前将外城区难民拦在社区之外,坚信叛军不敢进攻的内城区市民们,立刻就知道了什么叫感同身受,什么叫无力回天。
相较于刚刚入城时的畏首畏尾,生怕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赶时间的叛军再也没有任何收敛,遭遇抵抗后也不再劝降,直接调集重炮轰击民兵们修筑的工事,连人带墙统统炸上天。
一两门四磅,六磅步兵炮混搭实心弹和榴霰弹,在常规战场只能算是步兵火力的补充,但在狭窄的街道,长宽都在一千公尺之下的市民公园和广场,那就是近乎无敌的存在,是能够瞬间抹杀无数生灵,将活人变成散发腥臭味的血肉。
就像外城区一样,在遭到近乎灭顶打击之后的社区民兵并未投降,而是立刻组织了反击;一个个双眼猩红,被复仇怒火吞噬了理智的年轻人紧握着手里的步枪,将军官们的呵斥声甩在脑后,三三两两的咆孝着扑向叛军组成的线列阵型,然后……
“砰——砰——砰——砰——!!!!”
狭窄的空间下,面对游兵散勇的密集梯队,将齐射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战斗从运气和将军们的指挥艺术,变成了流水线一般的机械运作,面无表情的士兵们犹如传送带上的螺丝钉,精准无误的将对面各式各样的活人变成别无二致的尸体。
血肉之躯的人类,从遭遇到接受恐惧和震撼同样是需要时间的,在此之前他们的理智会率先丧失,紧接着脑海进入纯粹的空白,再在本能抗拒的前提下完全被感性支配;待到这短暂的激情消耗殆尽,头脑才会恢复清醒。
可惜的是叛军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时间…早在大多数人清醒之前,就已经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于是在外城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上演:终于从最初震撼中恢复过来的民兵们四散奔逃,果断抛弃了身边的战友和试图重组阵线的长官;甚至绝大多数第一时间跑路的目标不是离开,而是回到自己的家里。
那温暖的水泥砖墙,厚度不到小臂宽的木质家门仿佛具备着某种魔力,让他们坚信这东西比土木工事更加坚固,可以挡住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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