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贵族们总是宣传,说他们生来就被赋予了统治世人的权力,他们生而高贵,拥有常人所不拥有的才能。”安森大声说道:
“我就是个贵族,虽然小,但巴赫家族也是有着两三百年历史的;但奇怪的是我,还有我的家人和亲戚们从未感受到什么‘统治的权力’;相反,他们要么是在枢密院当下级书吏,要么是在乡下种地,要么和我一样参军靠津贴为生。”
“而到了战场上,无论你是贵族还是堑壕里的步兵,一个铅弹都能夺走你的性命——是的,哪怕他是个天赋者,铅弹砸进脑壳照样也活不成!”
“所以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真理,没有谁是生来就能统治别人的;你想成为大家的领袖,那么首先就要证明你的能力。”觉
安森提高了嗓音:“在战场上,你要证明自己能带领军队走向胜利,或者说至少不会走向覆灭;而在政治上,你要能让大家的生活变得富足,要让财富的流动尽可能的公平。”
“而这一切是血统能够决定的吗,是出身,家族的历史能够决定的吗?”
“我们崇敬奥斯特利亚王室,乃是因为如果没有他们在数百年前整合了这片混乱的土地,就不会有克洛维人,我们或许是生活在帝国治下,或许是零散的小邦国,任人欺凌。”
“是奥斯特利亚国王将我们团结了起来,让我们成为了一个足够强盛,甚至可以对皇帝说‘不!’的国家。”
“但那些贵族呢?”安森沉声反问道:“我知道今天在座的代表中也是有贵族的,但我更清楚你们现在代表的身份是靠自己,而非血统获得。”
“既然你们的才能和资质,完全可以让你们获得足以尊崇的地位,那又为何还要依靠祖辈的蒙荫,去当一个根本不会真正受人尊重的官职?”
“枢密院的那些委员会,就算你真的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又能怎样?没有人会在意你的感受,你的想法,因为真正重要的并不是你;哪怕你有再好的想法,再多的雄心壮志也不可能得到施展,因为这个职位不是你凭能力获得的,你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避免失去了这个身份。”觉
“我也不是来讽刺或者鄙夷这种制度的,因为它曾经是很先进的…曾经。”安森强调道:“在那个大家都在摸索着什么才是真正合适,优秀的制度的道路上,它为克洛维的民众提供了一个学习的榜样,一个让大家了解何为治国的契机。”
“而今它腐朽了,败坏了,但那并不是它的过错;相反,错的是我们,在它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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