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期待;但统帅大人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什么向往胜利的目光,而是看待死人,更准确的说是祭品的表情。
他们…就像是古老的黑暗时代向邪神献祭的愚昧之徒,毕恭毕敬欢天喜地的交出祭品,换取自己的性命和财富得以保全。
和这群人相比,就连自作聪明的克洛维人似乎也显得高尚了几分;“死战到底”的克洛维叛军和苟且偷生的帝国骑士,还真是足够讽刺…费尔南多心底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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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长,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危险啊?”
年轻的参谋战战兢兢的靠在窗户边上,探出去大半个身子,用双臂死死支撑着挂起来的“血色燕尾旗”,惨白到看不见一丝血色的脸颊就怕把“害怕”两个字直接刻在额头上了。
“放心放心,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费尔南多现在绝对不敢进攻我们!”漫不经心的摆摆手,卡尔从上衣兜掏出烟盒跟火柴:
“这么说吧,从安森·巴赫那个…咳咳咳!我是说,我们的总司令大人抢在军旗山被攻陷前打赢了红月干道的战斗,领军切断费尔南多后路的时候,战斗其实就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收场的问题。”
“如何收场?您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对面的帝国人打算怎么投降。”咬着火星闪烁的烟卷,卡尔无比放松的喷出了一口烟雾,这算是他过去十几天抽的最舒服的一次了:“我这么说吧,除非秩序之环真的不想让我们赢,某个帝国大军抢险击溃了第一或者第二步兵师的阻击阵地,还要立刻赶到军旗山战场来,否则…哼哼,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所以营地现在其实已经解除危险了?”
“没错,现在真正要竭力避免战斗爆发的已经不再是我们,而对面的帝国人啦!”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血色燕尾旗升起来?”
强忍着酸痛不已的手臂,参谋满脸不解:“仗都打赢了,这旗帜不是应该在做最后抵抗的时候才用得上的吗?”
非但如此,如果认真仔细观察的话,其实不难发现这面所谓的“血色燕尾旗”实际上是捡的此前费尔南多军团遗留的连队旗,用颜料临时染的“伪造品”。
原因也不难理解:克洛维又不是帝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骑士传统,怎么可能会在军队里常备这种充满了骑士精神的旗帜——特别还是在安森·巴赫的军团里——别说士兵了,就连有文化,知道这面旗帜含义的军官都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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