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不得过问。就是六国饭店,亦在东交民巷,故小徐、小段先就该饭店藏身。徐总统下此命令,主动力全在曹、吴,他虽然阴忌段派,但教段氏下台、段派失势,已算是如愿以偿,不欲再为已甚,所以命令中尚为段氏洗愆,惟罪及小徐等十人。所云缉获讯办,无非虚扬威名。看官试回溯民国以来,中央所颁惩办大员的命令,能有几人到案,如法办理么?这就是致乱原因。独此次曹、吴主见,本思乘着胜仗罚及老段。上文叙及罪魁十四人,必兼老段在内。旋因徐总统曲为调停,方将老段除出,且把小徐等尽法惩治,聊泄宿忿。
及闻小徐等避匿使馆界内,不能直接往拿,只得浼人疏通各国公使请他驱逐罪魁。各国公使团乃会议办法,磋商多时,英、美、法三国公使暗中帮助曹、吴,并在会场中发表政见,谓:"此次小徐诸人扰乱京畿,贻害中外人民,不应照国事犯例保护。"国事犯即政治犯,各国公法,有容留国事犯通例。惟日本及意大利国公使,力持异议,所以东交民巷中只有英、美、法三国公使文告,通饬本国侨民不准容留中国男子,如有容留,限令即日迁出。徐树铮等瞧着告示,禁不住慌张起来。自思六国饭店,乃是各国公共寓所,势难久居,尚幸日、意两国无此禁令,留出一条活路,可以投奔,于是徐树铮、段芝贵、曾毓隽、丁士源、朱深、王郅隆、梁鸿志、姚震、姚国桢等九人,相偕计议,拟往日、意两公使馆乞请保护。转想日本感情,比意国为厚,不如同去恳求日使,较为妥洽。当下联袂偕行,共至日使馆中,拜会日使。可巧日使未曾外出,得蒙邀入,遂由徐树铮等当面哀求,仗着几寸广长舌,说得日使怦然心动,不由的大发慈悲,力任保护,便令九人居留护卫队营内,安心避难。好在九人各有私财,预储日本银行,一经挪移,依然衣食有着,不致冻馁。独李思浩生平,常在金融界中,主持办理,与日人往来更密,他闻惩办令下,早已营就兔窟,藏身有所,看官不必细猜,想总是借着日本银行,做了安乐窝呢。小子有诗叹道:
好兵不戢自焚身,欲丐余生借外人。
早识穷途有此苦,何如安命乐天真。
小徐等既得避匿,眼见中国政府,无从缉获,只好付作后图。此外尚有各种命令,容至下回续叙。
兵志有言:"骄兵必败",小段小徐之一再败衂,正坐此弊。彼吴佩孚方脱颖而出,挟其久练之士卒,与小段小徐相持,小段小徐,徒恃彼西北边防等军,即欲以众凌寡,以强制弱,而不知骄盈之态,已犯兵忌,曹操且熸师赤壁,苻坚尚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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