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毫不气馁,他下定决心,就算是被问罪,也一定要在寻找粮草的路上被抓。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
其实刘彤也并没有完全闲着,他一面盘点家底,琢磨什么人能帮自己说话。另一方面,也派管家出去远近撒网找粮商,只要能短时间内凑出高粱来,价钱好商量!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势。
陆炳还动用了锦衣卫的情报网,探查各省粮商高粱储备情况。但传回来的消息让人失望。这还没到高粱收获的季节,没有谁的手里会有大量的高粱。
去年的陈梁都分散在各个小粮商,甚至是老百姓的家里,若是派人去收购,绝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
两人足足忙活了五天,一无所获。
沈炼从最后一家粮店出来,茫然的站在街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昨天听人说,大同边城指挥使江瀚战死了。鞑靼人来去如风,在几座城池间指东打西,让守城兵力几无宁日。若是有骑兵能出城袭扰,哪怕不能决战,局面也会好很多啊。
送他出来的粮店伙计,看着这位满脸焦灼的锦衣卫,不敢说话,只盼他快点离开。
“这京城内外,再无其他粮店了吗?”
伙计恭谨的说:“没了,哦,城北还有一家天赐粮店,但老板破产了,听说是好些日子前就跑路了。”
沈炼路过过那家粮店,确实是关门了。
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路过,狠狠瞪了伙计一眼。
“放屁,谁说我跑路了,老子是去做生意!做生意懂吗?”
伙计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拱手:“张老板啊,是小的胡说八道,这不也是听人说的嘛。您发财,您发财。”
张天赐身后跟着一辆又一辆的大车,车上拉着的都是堆积如小山的麻袋,拉车的骡马累得不时的打着响鼻。
张天赐没好气的说:“发什么财,我还得找库房呢。我自己的库房不够用,停在漕船上的粮食不赶紧卸下来,人家要收我过夜费呢!你们王老板呢?问问他能不能租给我库房用用,价钱好商量!”
伙计也是街面上常混的,深得老板信任,因此自己就能当半个家,笑着看看张天赐。
“张老板,不怕您不高兴,租库房可以,可按规矩,租金得先付啊。您手头方便吗?”
张天赐知道自己破产跑路的传言流传很广,也不介意伙计心存戒心,挥挥手说:“钱都进货了,等高粱卖出去就付钱,我的信誉你们王老板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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