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是裕王殿下!”冲在前面的几个人听到了史珍湘的嚎叫,但脚步却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手里的板凳也不是说不抡就能马上止住的。
后世的科学家称之为惯性,此时的老百姓不会这个词,只解释为忽然收劲,容易闪了腰。
展宇的刀没有出窍,只是用脚踢飞了冲得最靠前的两个人。剩下的人没用他动手,因为都在纷纷收劲,然后哀嚎声一片——确实都闪了腰,黄大锤诚不欺我。
这些人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对面的太白居,此时史珍湘也顾不上掩饰了,连喊带骂的把人都弄进太白居里去了。
闪了腰的扶着桌子呻吟着,剩下的人则哀声一片。
“师爷,给口茶喝吧,半天水米未进,嗓子冒烟啊!”
“师祖,给碗饭吃吧,我这饿的,刚才凳子都抡不起来了啊!”史珍湘心里恼火,但又不能不管,这些人不但是他徒子徒孙,还是来帮他办事的。
只得忍着气,让伙计们安排照顾。此时太白居里吃饭的人也不少,见到这种场景,既觉得好笑,又难免鄙视,也不顾忌史珍湘,纷纷议论起来。
“你说这太白居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人家是祖传的产业,虽说对面开店是对头,但也没必要这么做吧?”
“你懂什么,他那是心虚了,依我看啊,这次食神大赛,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呢!”
“不会吧,听说这柳如云没有她娘厉害,当年她娘都没赢过史老板……”
“拉倒吧,你个年轻人懂什么。当年比赛老夫我是在现场的,其实大家都感觉她娘的手艺更胜一筹。”
“那为什么最后食神还是给了史老板呢?”
“因为后台呗,史老板后台硬啊,是尚膳监的刘公公!”
“不止如此,那些裁判本来就不愿意把食神颁给女人,这是厨师行里的偏见吧。”
“哎,我听说着史珍湘原来还是柳姑娘外公的徒弟呢,后来打败了师父出来自立门户,这也算是欺师灭祖吧?”史珍湘听着这些议论,脸色铁青,可他不管怎么豪横,毕竟是开酒楼的。
酒楼就是让人们胡说八道的地方,只要不骂皇上,就是骂了严嵩,严嵩也不会派人抓人的。
不是严嵩大度,而是罪名不好定,如果有人当面骂严嵩,那不用说,直接抓进来,罪名是侮辱朝廷命官,这个罪,官越大,罪越重。
但如果人家背后骂你,你把人家抓起来,说人家侮辱朝廷命官,那刑部会很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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