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善心,就决定了他永远不是我的对手!”严嵩和赵文华都默然了,他们是第一次从严世藩嘴里听到对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原来严世藩平时对萧风的不屑一顾都是装出来的,内心深处却对萧风如此重视,甚至有些心虚。
严世藩的分析一点错都没有,一个有人性和善心的人,确实在政治-斗争中是致命的弱点。
但不知为什么,严嵩和赵文华都觉得有点高兴不起来。极少有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彻底的坏人,他们都会找出一些自己的亮点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坏透。
比如严嵩和妻子的相濡以沫,比如赵文华时不时的也会惩罚一两个豆腐渣工程,当然是没给他钱的,但毕竟也算勤奋工作了。
所以让他们承认他们因为发现对手的人性和善心而狂欢,就意味着他们自己没有这些东西,这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唯有严世藩,他毫不脸红的承认自己没有这些东西,并以此为荣。严嵩和赵文华很快就找到了情感的寄托点:我们应该高兴,是为我们拥有严世藩这样无懈可击的大腿而高兴,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人性和善心而高兴。
所以两人很快就高兴起来,让仆从们出来摆酒,共同祝贺严世藩胜利在望。
在严府里饮酒庆祝的时候,萧风也在府里喝着酒,他面前的客人是张天赐,而且张天赐已经是有点醉醺醺的了。
张天赐是在春燕楼喝了酒之后跑过来的。他的伙计又给他从沿海搜罗来一袋子辣椒,他本来是着急要给萧风送来的,结果半路上被春燕楼的马车给拉走了。
春燕楼停业一天,对外宣称是内部整修,其实是设宴给燕娘庆祝。不光是春燕楼里的人,连京城其他名楼和勾栏的妈妈们也都来了。
从青楼妈妈升任教坊司教习,这事在历史上有没有过不知道。因为任何历史学家也不会闲的没事去统计这种小事。
但就这些青楼女子们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她们最大的前程就是有人肯花钱给赎身,去从良做个小妾。
但从良和从良也不同,像画姑娘那样的,本身不是罪奴,只是小时候家庭生活所迫卖身签的契约。
只要交够了钱,契约持有方愿意废除契约,自然也就自由了,可以为胡宗宪生育子女,老有所依。
而像燕娘这样的,几乎只有努力当上妈妈,在青楼经营一生才是正道。
因为她的奴籍是罪奴,而罪奴的奴籍是掌握着官府里的,最终审批权归皇帝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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