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理不善的罪过……
「请问张公公,他既然在俞大猷车里时舌头就断了,那他是如何说这些话来辱骂你的呢?」
一片寂静,谨身精舍里就像忽然时间停止了一样,似乎连飘动的香烟都停住了,至少张远是这么感觉的。
「万……万……万岁,我,我是,我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的,对了,他还对我比手势……不对不对,他那时候已经没有手了,嗯,对,眼神里看出来的。
除了眼神之外,万岁,他的舌头虽然断了,但并没有完全断,还剩半截呢,只是说话含混不清,奴才努力听也能听懂的,真的能听懂啊!」
张远这次是真哭了,如果在平时,他一定不会上这种当,可在人过度紧张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条生路,往往会失去理智,夺路而逃。
很多诈骗分子就是利用这种心理,给人制造心理压力,层层加码,到最后觉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给一个看似不错的处理方案,直接让人掉进大坑里。
嘉靖面沉似水,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为什么搞死人犯的问题了,而是你在朕面前满嘴跑马车,不诚实也就罢了,还侮辱朕的智商!
虽然这事儿是萧风挖的坑,但你若是实话实说,也不至于就掉进去啊!亏朕还那么信任你!
「张远,念在你往日还算忠心,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谁让你杀死的这个倭人?」
张远哆嗦着,趴在地上:「万岁,奴才知错了,奴才死罪!奴才不敢欺瞒万岁,实在是不敢说。
奴才不怕死,但奴才不能说啊,奴才说了,万岁怎么办,奴才不忍心看万岁为难啊!」
萧风的眼睛猛然睁大,精光四射的看着张远,张远此时微微抬头,目光正和萧风对上,就像一条垂死的毒蛇一样,有恐惧,更有不甘心的恶毒。
嘉靖深吸一口气:「你说了,朕恕你无罪,你不说,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打死!」
张远用绝望的语气,缓缓地说道:「万岁,奴才不敢胡说,奴才只有这一张纸条,是……是裕王的护卫,展宇送来的。」看書菈
黄锦走过去,接过纸条,交给了嘉靖,嘉靖拿起来,就像不认识上面的字一样,仔仔细细地反复端详着。
「倭寇的死在东厂。」
没有落款,只有这七个字,嘉靖对自己儿子的字十分熟悉,这就是裕王的字,分毫
不差。
嘉靖一松手,纸条飘然落下,落在了地上。黄锦看了嘉靖一眼,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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