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沉默片刻,微微摇头:“是疖子总要出头的。文武官员地位失衡,积怨已久,让萧风梳理一下也好,反正……”
嘉靖没接着往下说,黄锦和陆炳却都心下了然。
反正朕也没表态,他们谁输谁赢,最后还是朕看情况调整的事儿。
文官武将,谁尊谁卑,谁高谁低,都是为皇帝服务的。皇帝是希望跷跷板保持平衡的,奈何这个动作的难度太高了。
所以历朝历代,文官和武将总会在跷跷板上压来压去的,皇帝要相机而动,哪边太重了,就要往另一边加人。
万一调理不好,就会翻车,出现大宋那种重文轻武,被人家圈踢的结果。或者出现武将掌权,随意废立的乱世。
见后堂没有动静,徐阶和萧风心知肚明,嘉靖这是要坐山观虎斗,最后再视情况善后了。
两人一站一坐,目光对视,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徐阶一直隐忍谨慎,今天是动了真火,因为刚才萧风同归于尽的举动,实在是太流氓了,太没格调了!
萧风脸上微笑,眼中冰冷。他知道徐阶是个有能力的人,能帮大明更强盛。高拱和张居正还需要历练几年才能接班。
所以原本他已经把常安去世的这口气压下去了,但自己一回京,徐阶就三番两次地挑起争端,他再不反击就太扯淡了。
所以今天他才会摆出和徐阶同归于尽的架势,让徐阶明白,别总拿政治人物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自己急眼了是敢掀桌子的!
“既然徐大人认为令郎的话有可取之处,不妨取出来,继续说。我能教会令郎,应该也能教会徐大人。”
徐阶冷笑道:“犬子自然是狂妄的,但萧大人也未必就不狂。老夫虽才疏学浅,万岁也封了老夫建极殿大学士。
大学士是大明文人的巅峰,萧大人虽同为大学士,但年纪轻轻,声称能教老夫,难道不狂妄吗?”
萧风淡然一笑:“搞了半天,令郎的狂妄原来是遗传自徐大人啊,想不到你比令郎可狂多了!”
徐阶冷冷道:“哦?老夫不让你教,就是狂妄?你要教老夫,反而不是狂妄?此话怎讲?”
萧风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徐大人,这是何物?”
徐阶素知萧风思维跳跃极快,因此心里暗自设防,但萧风有问,自己不能不答,所以谨慎地回答。
“这是太阳,萧大人转换话题,是要做什么?”
萧风笑道:“徐大人,列子书中,‘日初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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