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洒落在地上。
顺着花瓣,走进卧室,卧室里也没人,花瓣顺着卧室继续向前,一直通到了浴房里。
萧风走进浴房,飘着花瓣的大浴池中,燕娘只露出头在水面上,咬着嘴唇。
不知是不是热水的作用,她的脸红得有些过分。
水是很清澈的,但水池边的蜡烛光线不强,加上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的完美掩护,萧风看不见水下的任何东西。
萧风静静的看着燕娘,喉头有些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
“你这排房子的布局设计,和内部装修,和我家的简直一模一样。刚才卧室的那张床和我现在用的……
嗯嗯,你这上下水管也用了陶瓷的,我去年也换成陶瓷的了,比竹子的结实耐用……”
燕娘嗯了一声,许久才说:“床……也是请欢场鲁班打的……这浴池,也是找鲁平山给装修的……”
萧风连连点头:“浴池做大一些没问题,洗着舒服。那床你一个人睡,其实打得是大了些,显得屋子有点小了。”
燕娘垂着头,像是对萧风说话,又像是对自己说话,声音很轻。
“我告诉他们,就按你家里的样子做。你家里的什么样,我这里也做成什么样。
这样,我就感觉就住在你家里一样。”
燕娘的声音很轻,但在萧风的耳朵里却像一座大山轰然崩塌,震得他整个人都晃了晃。
“每次我下值,走进堂屋里,都会稍微停顿一下,然后冲着隔壁的卧室轻声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这样,我就能骗自己,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和你一起过日子。我下值了,你还在外面忙呢。”
萧风呆呆的看着燕娘,他知道燕娘不讨厌自己,甚至可能还喜欢自己,但他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等到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我就会埋怨一声:‘天天都这么忙,看来等他回来,我又该睡着了’。
等到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会埋怨一句:‘又上早朝走了,官儿越大越受罪,还不如我这小官儿舒服呢。’”
燕娘的声音很轻,掺着浴池上方飘荡的水雾,湿漉漉的,更加的虚无缥缈,如同梦呓。
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悄无声息地落到花瓣上,在浴池的水面上飘来飘去,就像无根的小船一样。
“你每次跟人打架,弄脏或是弄坏的白袍,很多都扔掉了。不管你扔到了哪里,我都想办法花钱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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