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萧风已走,他才施施然的走出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诧异。
“清风、明月,你俩跟萧真人说什么呢?他怀里的药确实是为师送给他的,这次不是他偷的……”
两个小丫头垂头丧气地回到左右两个丹炉旁,慢慢的扇着扇子,假装被丹炉里的烟熏到了眼睛,偷偷的用袖子擦眼泪。
陶仲文走到左边的丹炉旁,轻轻拍了拍清风的头。他知道明月心胸更开阔一些,最难受的肯定是清风。
清风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拿着陶仲文的道袍袖子捂着脸,哭得一抽一抽的。
陶仲文知道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就看向明月,明月也在揉眼睛,不过比清风克制得多。
“明月,你是好孩子,你跟师父说,萧风是怎么说的?”
明月努力的平稳气息,装作若无其事的把萧风的诗念了一遍。陶仲文咂摸着这两句诗,暗自叹息。
清风和明月读书并不算多,大多是自己教授的道教丹鼎类经书,文学水平不算高。
可这两个孩子瞬间就明白了萧风诗中的意思,可见相思中的女孩儿,心思多么敏锐,情绪多么敏感。
陶仲文招手把明月也叫过来,自己蹲下来,一手摸着一个孩子的头顶,温和地劝说。
“你们的心思,师父都明白。可世间万事不可强求。萧风不是圣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月在天,空照花坞。明月啊,他从心里就没把你当女人看,只当孩子看。
天书有字,大道渊深,清风不识,翻之无用。清风啊,他这本书太艰深了,你看不懂,不必强看。”
清风哭得更厉害了,明月也默默垂泪。少女的爱恋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听到那首词才没几天啊,怎么会感觉这么委屈?
难道是过去的几年里,他每次走进丹房时,自己已经在悄悄地关注他了吗?
难道是每一次骂他偷丹药,骂他欺负师父时,自己已经在渐渐地喜欢他了吗?
难道是每一次听人说起他南征北战,九死一生,就已经在悄悄地担心他了吗?
难道是每一次听人说起他铲奸除恶,不畏强权,就已经在悄悄地爱慕他了吗?
所以虽然自己察觉到喜欢上他只是这几天的事儿,其实这份感情已经在心里酝酿三年了吗?
自己为什么非要拉住他啊,自己为什么非要问个清楚啊?这三年里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心动,就这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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