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啊,一切都是他设的局啊,他是要置王爷于死地,他是要灭了徽王府啊,他跟徽王有仇啊!”
嘉靖被这大吼声吓了一跳,随即怒视陆炳:“你就听他这么喊吗?”
陆炳飞起一脚,将心腹眼线踢出了十步远,从精舍里面直接落到了精舍外面,满嘴的牙都掉了,脑袋也变得扁了一些,声音戛然而止。
嘉靖缓缓吐了口气:“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人心性之尤!他是怎么能说出这句话来的!
亏师弟还毫无隐瞒地转述太祖之言,救下他徽王府满门!
虽然师弟是为朕着想,但刚才朕暴怒之时,他只要像大家一样一言不发,徽王府也已经没有活人了!”
这话倒也不错,但陶仲文此时心如明镜,萧风一开始就说太祖托梦的话,不管真假,要的就是今天这个效果!
萧风越是救徽王,就越显得徽王的指控丧心病狂。萧风越是像个君子,就越显得徽王像个疯狗。
但此时作为萧风坚定的盟友,陶仲文自然要附和一下,也巩固一下自己在嘉靖心中的好感。
“唉,想不到徽王之号到此为止了。万岁说得再对不过了,当年老徽王在时,徽王府还没这般不堪。
老徽王死得太急,大儿子也死得太早,徽王德不配位,下面自然也乌烟瘴气。”
嘉靖哼了一声:“反正徽王要除国了,他的罪行也足够杀了。老徽王之死,也就不查了,丢朕的脸!”
萧风想了想,拱手道:“师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嘉靖直了直身子,他知道萧风跟自己说话是比较随意的,用这个开场白,那说的话一定不是小事儿。
“但说无妨,今日言者无罪。”
“师兄,徽王身死国除,固然是他自寻死路,但深思之下,其实万岁和大明历代圣主,也有不是之处。”
嗯?嗯嗯??嗯嗯嗯???
陆炳本来正看着外面的侍卫拖尸体洗地,被这话惊得全身一震,脑袋也动了一下,但片刻后决定还是不回头了。
黄锦的手一抖,平时稳如泰山的香灰一下子挑飞了一勺,在射入精舍的阳光中飞舞。
陶仲文两腿一软,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还认为稳如泰山的大船,好像漏了个窟窿,在咕嘟咕嘟地冒水啊!
嘉靖也惊呆了,什么情况,你是我师弟,你说我两句,我捏着鼻子也就听着了。历代圣主?你这是要骂我家一族谱吗?
但他已经说了言者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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