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不会为了审一下徐璠,就直接掀桌子,那样徐阶就没法干了,百官也自然要闹事。
所以陆大人想让我给海瑞写信,通过私人关系,让海瑞去查徐家,名正言顺地把徐璠带进京城受审,对吗?”
陆绎惊佩地看着萧风,连连点头:“萧大哥料事如神。父亲说,海瑞油盐不进,搞不好连万岁下旨都没用。
当然万岁也不可能直接下旨给海瑞去干这种事儿。所以只有萧大哥写封信,可能还比较有把握。”
萧风用手捏着眉心,头疼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陆炳都挨了棍子了,自己不帮忙也显得太那个了。
见萧风答应了帮忙,陆绎松了口气,但没告辞,而是默默地喝着茶。
萧风看了看陆绎的神情:“你是不是还有事儿想跟我说?”
陆绎下定了决心:“萧大哥,我心里堵得慌,可这些话跟父亲都没法说,跟别人就更没法说了。”
萧风看着陆绎脸,他已经十八岁了,脸上的稚气早已消失,脸型也越来越像陆炳了。
但萧风心里始终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拉着自己在他家的花园里爬树,掏鸟窝,偷看丫鬟洗澡……
尽管那时的萧风已经没了,但那份儿时玩伴的情感,却随着记忆延续下来,从未断绝。
“你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陆绎垂着头,将陆炳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看着萧风,目光中带着些许消沉。
“萧大哥,我一直是以父亲为榜样的。我一直以为,忠君做到父亲这个份上,已经到了极致了。
可今天我忽然发现,即使忠心如此,父亲仍然要被试探,仍然要被责打,而这还是因为那是我父亲!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就要没命了。我很担心,我能不能做到父亲那样,更担心将来我会害了陆家。”
萧风点点头,对陆绎的烦恼十分理解。
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最难过的一关,就是发现父亲逐渐老去,自己面临重担心里发虚的时刻。
“小绎,其实你父亲在你这个年龄时,一定也是很心虚的。他也一定犯过很多年轻人会犯的错误。
他能变成现在这样,沉稳老练,宠辱不惊,也是经历过多少次磨难和生死的。
嘉靖十年,他到梅龙镇刺探白莲教,差点就死在那里,你真的以为他当时就不害怕吗?
嘉靖十八年,他冲入火海,将万岁背了出来,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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