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奏折是萧风的意思,那就不用考虑了,徐党官员必然要一拥而上,予以驳斥。
何况就算不是徐党的官员,对于取消士子的特权,也是不开心的,毕竟屁股决定脑袋嘛。
徐阶这次没有说话,因为他儿子犯了这方面的错误,他作为家长,在这个问题的辩论上理应回避。
而张居正对海瑞的这篇奏折颇有共鸣,只是在细节上有所疑虑,所以也不适合做临时领袖。
最后无奈之下,高附议只好挺身而出,临时作为徐党的领导,来对抗海瑞提出的奏议。
“天下事不可求全责备,只因一个案子,就要改变传承几千年的礼法,未免太冲动了吧。
久闻海大人也是重视礼法之人,今日为何如此激进,莫非是有人在身后指使吗?”
众人都看向萧风,萧风笑而不语。海瑞点点头:“正是有人指使。”
高拱一愣,没想到海瑞承认得如此痛快:“你身为廉政院正卿,竟然甘愿受人指使,这不是结党吗?”
这个指控是很严重的,虽然朝堂上党争不断,但是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结党,所以众人又紧盯向海瑞,看他会不会供出萧风来。
海瑞摇头道:“指使我的是我娘,如果我娘也算一党的话,那这一党就四个人,加上我娘子和囡囡。”
高拱这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差点闪了腰,他尴尬地笑了笑。
“久闻老夫人人品端方,重视礼法,何以会指使海大人这样做呢?难道老夫人觉得读书人的体面不重要了吗?”
海瑞大声道:“正因为读书人要的是体面,而不是银钱。国家免除读书人的地税徭役,给的就是个体面。
可如今范围扩得这么大,让读书人去钻空子,那就是拿着国家给的体面,去换了金山银山,反而没了体面!”
高拱暗暗纳闷,心说之前听说海瑞清正廉明,但口舌之能甚是平常,何以今日如此给力?
“海大人,朝廷恩养士子,乃历朝历代皆有的政策。历朝历代都没问题,怎么到了大明就有问题了吗?”
海瑞直愣愣地说道:“历朝历代也未必就没有问题,只是没人提出来罢了,否则怎么都亡国了呢?”
高拱冷笑道:“哦?按海大人之意,今天若是不同意你的奏议,大明就要亡国了?”
海瑞嗯了一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看到了漏洞不去修补,漏洞只会越来越大,亡国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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