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的轻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姜雪不由想起沐浴时屋顶上出现的人。
但一国摄政王来偷窥她沐浴?想都不敢想。
她觉得这人除非脑子坏了,否则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国政秘密值得他来偷听。
“然后呢?你师父怎么又丢下他去捡你了?”
“没办法,人家进步飞快吧,”卢琼双晃晃脑袋,漫不经心道:“就那种非人的练法,换了我来,保准不久就能大成——好吧,我也做不到。这事师父没怎么说,我曾问她,那么喜欢这个徒弟,怎么她不去找他,他也不来看她,师父总说师兄有要事要做。”
“现在想来,约莫就是帮着他的太子表兄兵变造反吧。”卢琼双道。
“造反?人家可是勤王救驾。”姜雪笑道。
“勤什么王救什么驾,单凭他们单枪匹马,这事儿能成?莫名其妙来的太子精兵,难道是一夜之间聚起的?”卢琼双嗤之以鼻,道:“这种事儿,朝堂上怎么说我不清楚,江湖上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豢养私兵还能是为着什么,不过也是,现在没几分野心的皇子都不配叫皇子。”
见姜雪瞪她,卢琼双又嬉皮笑脸补充道:“当然,我们钰表兄不一样,我们冀国也不一样。”
姜雪问道:“你师父就没详细说过你这师兄的其他事儿?”
卢琼双摇摇头,道:“师父讳莫如深得很,想来是他身世难堪的缘故?不晓得,师父只喜欢用他如何如何勤奋,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有作为来教训我。”
“不过我是个心宽的,我就喜欢有这种厉害角色当自己人,嘿嘿,”卢琼双笑道,“等他们入了京,表姐带我去见见他吧!”
姜雪道:“此事你最好瞒着所有人,让人知道你有个乾国的摄政王师兄,可不是什么好事。”
卢琼双撇撇嘴,道:“他们呢,成天希望我坐在院子里头绣花,到了年龄,就嫁个对卢家有帮衬的好郎婿,相夫教子,终其一生,谁要过这样的生活!”
姜雪道:“卢家哪里还需要帮衬?外祖父也好,舅父舅母也好,左右不过是希望你能寻到个对你全心全意的夫郎。”
卢琼双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嘟囔道:“他们才不是。”
姜雪没有听清,抬头却见陈锦走进院子。
陈锦走近,对着二人抱拳行礼,道:“殿下,表小姐。”
姜雪赶忙问道:“信可交道皇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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