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应下,便到前院去寻人。
不多时,晓春便回到问晴轩内,同姜雪回禀道:“陈锦陈绣二人都不在,驸马也还没有回来。”
姜雪蹙了蹙眉,道:“知道了,再等等吧。”
她唤来拂冬,道:“去厨房备些糕点,再做盏汤,等会儿让徐翀送你去礼部,便说是给驸马送些吃食的,借机问问礼部的人,他是否今天下了朝便都在礼部。”
拂冬点点头,问道:“若不在呢?”
“去翰林院,”姜雪道,“记得同这两处的人留个口信,便说是我挂念驸马,担忧他公务劳碌,是以才让人送吃食过去。”
拂冬点头称是,便往厨房去了。
姜雪叹了口气,伸手重重揉起额角。
晓春见状,上前道:“奴婢先扶殿下去房内小憩一会儿吧,这些时日殿下东西奔走实在太劳累了。”
姜雪轻轻点点头,躺到床上时,她盯着金绣的牡丹缎面帐顶,突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突然轻轻开口,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怪了萧圻。”
正在放下帐幔的晓春动作一滞,看向姜雪。
只见她双眼之中尽是茫然与痛苦。
“别想这些了,殿下,”晓春伏下身子,半蹲在床前,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放下吧。一切往前看,不好吗?”
姜雪喃喃道:“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我与他定过契约。”
“我们订立了婚契,在谦宁所后面的老樟树下,我与他拜了天地。”
“天地为媒,落日为证。”
姜雪缓缓转过身去,任由眼泪打湿枕巾。
晓春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担忧。她默不作声,只在床前陪着姜雪。
半晌,姜雪才突然问道:“甘宁可出发去河西了吗?”
“一早便去了,奴婢给了他足够的银钱,相信以武安郎的能力,十来日也便能办完事情回来了。”
十来日。
那十日内,她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
当年安王是用的什么手段,将毒药送进宫。
又或者,除了冯崧——推动李从德进她的长乐宫获取她的信任,除了冯崧之外,安王到底还同谁有勾结。
她突然伸手摸出床内侧藏着的锦盒,打开,里面躺着小小方方的一片纸。
那是她从景晔所截获的这些勾结乾国叛党的信件上裁下来的印信部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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