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薛府,也能有一番说辞了。
“薛恪?”姜雪故意皱了皱眉头,道:“他的书法很好吗?想来定是极好的,才致使驸马流连忘返,竟直到夜间才回的官署?”
顾霖坛愣了愣,她这是让人在官署盯了一天?
“既是要得急,我自然想紧着一日做好,”顾霖坛安抚道,“我已经将薛大人的墨宝拿去交给工匠打造匾额了,约莫明日也就做成了,到时殿下可要随我一道送去颜先生那儿?”
“不了,”姜雪淡淡道,像是听不进去他的解释,神情还是恹恹的,又朝他看了一眼,道:“驸马当真没骗我?”
“这,”顾霖坛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我骗殿下做什么呢?”
见姜雪还是不搭理,他又半蹲下身子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近日确实是公务繁忙,我总是脱不开身。但殿下的嘱托,我一得了空便紧着去办。殿下若是不信,不如差几个人跟在我身前,看看我每日除了去官署,还会去何处。”
姜雪心中冷笑,面上却和缓了些,道:“那成什么样子,哪有人给自己夫君身边塞眼线的,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她伸手拨弄发髻上的步摇,若无其事道:“近日闲暇时听下人谈论外头一些个大人家里的闲话,说是有位大人家中的夫人,从他还是个地方小官的时候便一路不弃不离,直到他步步高升成了京官,却弃糟糠不顾,转身便纳了好几个美妾通房。”
“我闲来看的那些个话本子里,这样的故事也是屡见不鲜。我便在想——”
说完,她便直视顾霖坛的眼睛,沉声道:“驸马不会也是如此吧?都说食色性也,驸马也是性情中人,不知有一日若遇到什么天仙绝色,会不会也弃我这个发妻于不顾?”
顾霖坛抿了抿唇,微微闪神。
“发妻”两个字落在耳里,却似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叫他膈应不已。
他眼底暗暗掠过一丝怨毒,又很快端出一张温润的笑颜对着姜雪。
“原来殿下竟是在担心这个,”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姜雪鼻梁,道:“话本子也好,坊间这些轶闻也好,原都是不可信的。想来是我近日太过忙碌疏忽了殿下,才叫殿下生出这样不安的心思来。”
“顾霖坛指天誓日,此生绝不会辜负发妻。”
姜雪忍着恶心蹙眉,微微别过头,落在顾霖坛眼中却似小女子同情郎闹别扭时的嗔怪之色。
他笑着哄着姜雪道:“殿下无论再气恼,总要先用了饭不是?若用完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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