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年素溪姑娘救下臣时,臣已经连日高热不退,素溪姑娘为了能让臣退烧,不得已——才用自己的身子浸了水,为臣退热。”
“臣当时病得已是极其糊涂,脑中失了清明,并不知道自己当时坏了素溪姑娘的清白。”
“他奶奶个腿!”卢琼双闻言,义愤填膺道,“这样的鬼话他编得出来,我都听不下去!”
院中,顾霖坛看向素溪,藏于袖袍之下的手暗暗紧握住她的小臂。
素溪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了满面。
已经到这种地步,还能如何?
十几年相依为命的情分,她信坛郎,信他所言、所为都是为了保住她与川儿一条性命。
于是,她带着已经哽咽到破碎的嗓音缓缓开口。
“公主殿下,此事坛、此事顾大人,着实不知情。”
“当真?”姜雪这两个字迟疑半晌,才从口中说出。
顾霖坛该死,为了他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能编出这样侮辱人的鬼话来,而素溪——
姜雪心中一声喟叹,她竟愿意为了顾霖坛做到这种地步。
终是有些不忍。
素溪满是泪水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来。
她重新跪直了身子,对姜雪郑重又拜了一拜。
“当真。当日是民妇救人心切,事后,我怕顾大人误会,更不想挟恩图报,所以当日之事,民妇一直没有告诉他。”
她深深叹了口气,道:“当日顾大人已经烧得神志不清,想来即便他事后忆起什么零碎片段,却有我当时的刻意隐瞒,他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病中发了糊涂梦而已。”
卢琼双耳力好,即便素溪的声音极轻,仍旧听得一清二楚,她目瞪口呆地看向一旁的景晔,问道:“啊这?这她也愿意?”
景晔伸手将她的头拧过去,继续看戏似的看着院内情况。
姜雪有些怔愣,让她不敢置信的是,素溪为了成全顾霖坛,已经连自己的声名都不要了。
她定了定心绪,语气放缓几分,又问道:“那这孩子......”
“是的,殿下。”素溪闭上眼睛,声音支离破碎,“我、民妇,民妇一人,又是未婚有子,实在难以支撑。故而一路探问消息,直到寻来京城。”
“只是民妇不知,顾大人已经与殿下完婚。民妇不愿误他前程,更不愿陷公主于不义之地,原本想一走了之......”
她睁眼,满面哀戚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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