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药油了。
姜雪伸手从妆筪中挑出那枚素银簪,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心中百种滋味交杂。
景晔,景晔,你既已将过往尽数抹杀,为何又要对自己这样百般思虑、万般周全。
姜雪手微微紧了紧,还是将簪子簪到发髻之下。
晓春寻了药油进来,见到这一幕,微皱了皱眉头,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快步上前替姜雪处理了伤口。
姜雪原以为卢琼双定会赖床,本想着亲自去她房里叫她,却没想她动作倒快,只在姜雪梳妆之时便已经沐浴梳洗过了,姜雪方才走到廊下,便见她一身清爽蹦蹦跳跳地从房里出来。
见了姜雪,卢琼双赶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道:“表姐,今日可是要回宫去?”
“是呀,”姜雪伸手替她扫了扫额前的碎发,关切道:“今日起来身子可有哪里不适?头痛吗?”
卢琼双乖觉地摇了摇头,道:“我平素酒量是很好的,在东海的时候,一个能喝八个!不晓得昨晚是怎么了,才喝了多少,竟就酒醉了。叫表姐担心了吧?”
姜雪正要回答,却瞥见江其斌忽然从不远处走过来,似是正在巡视院落,却在一回头瞧见卢琼双与姜雪时慌慌张张地转身欲走。
“江侍卫!”卢琼双也瞧见了他,抬手高声喊道,“这儿!”
江其斌无法再视若无睹地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卢琼双笑眯眯对着他道:“听拂冬姐姐说,昨夜是你背我回来的?”
江其斌低着头道:“回表小姐,是。”
卢琼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了两声,道:“大恩不言谢,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江其斌始终低着头,只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动未动。
姜雪见状,轻声道:“下去吧,昨夜你也劳累了,今日回去好生休息,不用出来当值了。”
江其斌道:“谢殿下体恤,臣不累,臣先去院子各处巡逻了。”
说罢便即刻转身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卢琼双奇怪道:“他今儿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倒没有从前那样有趣了。”
姜雪面色复杂地看了看她,心里有些为江其斌哀叹,只能淡淡道:“许是你昨夜酒醉太折腾人了,把他吓到了。”
“这样吗,”卢琼双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那我晚些时候出了宫去会江楼给他买点好吃的,好好赔罪。”
姜雪无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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