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终玄山,一路南下,就进入了青州大地。
青州之地,连年大旱,赤地千里,炙热的阳光普照之下,到处都是干涸的河道,裂开的土地,一片荒芜死寂的景象。
而这如此干旱的情况下,大乾王朝的官府非但没有积极赈灾,挖井修渠,挽救这干旱的大地,反而借此机会侵吞土地,大肆收敛财富与粮食。
这就导致无数的良田被迫荒废甚至消失,而依靠着土地赖以生存的大量农民,不仅要独自应对这大旱,还要遭受贪官污吏的剥削。
在几乎活不下去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流离失所,辗转千里,希望能到达别的地方求活。
可大乾王朝其他州的州府,又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群没有利用价值的流民,设置边卡,囤积军队,封锁州边,让手寸铁的灾民几乎无法越界。
连年大旱,粮食欠收,土地兼并,压榨剥削……当这一切的一切都汇聚在一起时,便会出现,眼前之景象。
徐跃站在一个荒凉的土堆之上,看着眼前碳木燃烬,已经荒废良久的大锅,以及锅中残留的细小尸骨,不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这是人骨,并且还是,孩子的骨头。
而在周围,孩子的骨头,成人的骨头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倒下去没多久,却已经变成了干瘪的尸体。
“天大旱,人相食。”徐跃沉声低吟着,语气之中,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
在史书中,这不过寥寥的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可在其背后的残酷,又有多少人能领会?
“就算我开了新天,这样的景象,能杜绝吗?还是三百年后,又是一个轮回?”徐跃眼皮低垂,言语之间,蕴含着道不尽的迷茫。
这一路走来,荒郊野外,尸骨遍地都是,更有着灾民在不断的流离,为了一口吃的,甚至是生死相搏。
可嘲讽的是,县城之中,各家地主大户地窖之下,有着大量的粮食,他们非但没有借此赈灾,反而培养军队,固守城池,绝对不让流民来得之一毫。
原先他出于愤怒,直接以一人之力破城,将粮食分给了附近的灾民,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样非但没能让情况变好,反而引发了暴乱。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制止,可是,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力气重建新的秩序,并且底下的不少人阳奉阴违,偷奸耍滑,破坏着统治。
到了最后,非但没能救下那一地的灾民,反而让那座县城在暴乱中差点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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