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生般的红炎,活灵活现地自每一扇窗口、每一道裂缝爆射而出,乍起尖细刺耳的叫声!
如蛇般的黑雾,缠绕在红色荆棘的头顶,扭曲,扩张,将刺鼻弥散在亿万雨泪里,伴着人体组织燃烧的焦糊味。
装备得密不透风的银黑色消防员拼到最后一刻从一楼火口翻滚而出,也仅带出一具粘带着浑黄色焦油的骸。
咔!
不止的闪光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所有人怔望着最后一幕——那在不久前还鲜活着的生命,却在落地的撞击下,像饼干一样四分五裂,拼凑不起
而和其他连最后的衣冠冢都凑不齐的人相比,ta又是多么幸运。眼见着和自己一样的生命碎在那里,所有人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怯意。
悲从心来,乍起的难言空虚与复杂感慨,就像是沉重的液体包裹住了口鼻,钻入了器官,侵入了肺部,在每一道血管内流动着。
明明还在呼吸,却偏偏有一种消除不掉的窒息感,此生难忘的感觉。
活着的还活着,死去的再也睁不开眼,被破坏的永远也无法恢复原状,有人称这种东西,叫“结束了”。
吱呀!吱呀!
几十人高的大楼悲鸣嘶吼生命的余韵,如被孩子随手推倒的玩具般,在雨中,碎裂了。
咚!
路明非三人重重陷进气垫里,炸起细碎的火星,灼热滚烫。
洒下磅礴凉爽的流水,熄灭了三人周身的火焰,乍起流雾一片白,人却一动不动,揪起众人不由紧张起来的内心。
还活着吗?一定还活着吧?
他们无法确认,从那死亡宴会的结束撞钟声中逃出的,是否真的还是活着的人。
空气陷入了凝滞,直到被压在最底下的路明非尝试起身,有了生的动静——“嘶!疼死我了!”“哪个哥们来拉我一把啊!”
慌乱的心止住了,苏晓嫱攥紧拳头,庆幸声被淹没或高或低的男女轻呼里,“好!”*n
眼见三人成功死里逃生,一开始采访路明非的女记者才放下了悬着的心,不禁暗道,“太好了,成功了。”
攀高楼!进火场!在那唯一的逃生通路被截断以后,仍与死亡竞速!最后华丽逃脱?
她从头到尾回想着路明非所做的事,不禁吞咽口水,两个字,“绝了!”
咔嚓!
“奇迹!这是奇迹啊!”
“大新闻!前所未有的大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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