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见梨衣真的错了,那她唯一的错误也只会是错在和大多数人不同,一开始就活在了那么一个弱肉强食、不遮不掩的黑色世界。
怎样的一个黑色世界?
赤身裸体着从情与绪的巨大冰棺走出,朝高挂的杀戮红月遥望方向,玩偶丝拴着关节,用名为罪恶的血泉濯手,她装着不知是否还在跳动的心脏,在骨骸中孤身一人吱呀迈步,在背后死亡深渊的追逐下不停逃亡,跌跌撞撞。
这样的一个黑色世界,与常世的一切不同。
和她们不同,她的背后不会有能够让人安心停歇哪怕一秒的软床。
和她们不同,“她”的身边不存在喜怒哀乐的“们”。
雀跃欣喜的友,羞涩怦然的恋,温馨舒缓的家,她的胸膛跳不出那么多多样的节奏。
和她们不同,她的双手一点都不娇贵,洗手液、护手霜、抹在手腕的香水滴,一层层那么平和与自由,无拘无束。
和她们不同,她不能将理想与梦想当作方向去追逐。
和她们不同,她无法从阳光与温暖中迈步走出,穿着幸福的衣。
这样的一个常世,与黑色世界的一切不同。
呼——!胸膛轻轻隆起,又慕然在下一刻化作吐出的浊气。
哽咽没有了,化作了纯粹而突然的静与坦然,就像是将露天的潭封盖住了,水面无波,亦无涟漪。
冷气自潭底旋转,一点点向上蔓延,冻结了一路生的气泡,闪着幽暗的寒光。
“对了,你一开始是问我杀死那个孩子的心情吧?你不是有问我剥夺生命的感受吗?”早见梨衣音色惆怅,轻声点明,
“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你,一定还没杀过人吧。”
“不断询问,甚至耽误了自己要做的事?”
“那个答案对现在的伱很重要?”她勾勒着嘴角,不见丝毫异样地询问着。
路明非木然无答,他的心神正被死死锁在她的情绪风暴里,孤舟飘摇,摇晃着,摇晃着。
“让我来亲自告诉你吧!”早见梨衣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是.”
“唔!”察觉到不远处的一幕,夜神束木惊恐的瞪大双眸!
她.他竟然!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际,女孩的身体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巨力,不计后果地猛然前探!
冰冷的尖刺深入滚烫而柔软的血肉,ke~ke~的声响无比刺耳!
路明非骤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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