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肉粘连着有些老旧的绷带,但那微小的阻力,却抵不过小胖子的暴力拉扯。
刺啦一声脆响!
露出了因为发炎而有些发红的狰狞伤口。
因过于粗暴的力道而扯裂的伤缓缓淌出血,滴在婶婶才换不久的天蓝色床面,绽放的血腥味,在这片空间一点点弥散开来。
但很明显!
这并非是刚划出来的刀伤,因为隐隐有着白色的脓,在伤口四周的皮肉下流动着。
“唔!”路明非吃痛皱眉,迷茫地睁开眼睛,与一脸怀疑人生模样的小胖子对了个正着。
恍然染上几抹清醒,带上了一丝委屈。
“老弟,我知道你可能因为一些事情对我怀恨在心。”
转醒的路明非现实诧异地张大嘴巴,随后哭丧着个脸望向自己伤痕累累的左手,嗓音里带着被吵醒的沙哑与粘腻,整个人说不出的无辜,
“但咱哥俩也没必要这样吧?”
“实在不行,我可以道歉的。”
小胖子怔怔望着路明非手中的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所说的一切在这道伤口地佐证下,不攻自破!
婶婶见状将手机熄屏,塞进口袋,叔叔也将棒球棒利落地藏到身后。
两人都冷着张脸,在心中暗道自己今天真是被累糊涂了,竟然真听了自家儿子那中二病时期的发言——这个年纪,晚上房间两道窗帘互相往对方飘,他都能脑补出一副人鬼情未了。
“没事,明非,你继续睡。”低头望着雨月下路明非不解的神情,凑上前的路谷城如此说着,倒着步子“啪嗒”着拖鞋,将呆住的小胖子硬生生拉了出去,推出房间之前,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你弟脑子可能被撞坏了.”
“对!对!明非你接着睡,接着睡啊。我们带他出去看看。”婶婶压着由恐惧转为愤怒的心火,朝路明非不断点头,转身而出。
门被关上,门被推开。
婶婶蹑手蹑脚地倒了回来,蹲身,捡起被小胖子扔在地上的刀,掩耳盗铃般藏在身前,推门而出。
“不,不是,啥.啥情况啊?”关门之际,婶婶听到了路明非茫然不解,疑似在做梦的呢喃声音,心底的仅存的疑惑彻底消散!
深深一口气,凛冽的眉眼落到不远处不断摇头呢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有那里出了问题”的自家儿子,婶婶冷言道,
“路!鸣!泽!!!解释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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