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帐子,把蒲鲜万奴请了进去,然后自家领着傔从们在外值守。
赵决忍不住道:“这厮大概是疯了?”
郭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死到临头的绝望,或许是因为绝处逢生的狂喜,又或许,蒲鲜万奴并没有疯,而是被胜利之后的一无所有打倒了。
这场战斗是胜利了,可是蒲鲜万奴还有什么?他没了威势,没了军队,没了根据地,他想要得到的俱都成空,他所依赖的,只剩下他曾经鄙薄的朝廷名义。
而为了保留这名义,他又能拿什么来交换?大概对他来说,便只有自家的脸面了吧?或许他以为,郭宁面对着蒙古人的威胁,须得尽快控制住辽东广阔地域,离不开他的协助。
但他彻头彻尾的错了。
郭宁并不需要辽东的广阔地盘,当然,如果拿到一块两块小地方,也未尝不好。但归根结底,现在的他是来做生意捞钱的。
至于蒙古人……
郭宁摇了摇头,对赵决道:“我以为,木华黎的人马不会来了。”
赵决这会儿正从马鞍后头的小皮袋里摸了点盐巴,喂给战马吃。
听郭宁这么说,他微微一愣,旋即点头。
“没错。如果木华黎所部就在附近,可特哥等蒙古千户,在攻打纥石烈桓端的时候,就不必这么着急。而他们用兵如此急躁,就证明他们兵力有限,且并无后援。”
战马吃完了盐巴,舔了舔赵决的手掌,打了个响鼻,示意还要。
而赵决伸着手,有些出神:“那么,木华黎究竟在哪里?”
郭宁想了半晌,只觉没什么头绪,当下唤来倪一:“传令各部不得恋战,追击十里,折返扎营。”
倪一方去,沉重的脚步声接近,原来是纥石烈桓端前来拜见。
“郭节度!”纥石烈桓端走到近前,伸手指示:“你看那边!”
那个方向,正有一队人马打着如林旗帜,缓缓而来。
“那是?”
“骑队前头那名女将,便是上京留守元帅完颜承充之女阿鲁真,在她身旁的黑甲将军,则是肇州防御使纥石烈桓德。”纥石烈桓端看看郭宁的神色:“郭节度,你要见他们么?还是……”
纥石烈桓端自然知道,郭宁和朝廷全非一路,此番来到辽东,更非出于朝廷的意思。他这会儿赶来询问,实在是很体贴,也很有自知之明了。
郭宁哈哈笑了两声,正在思忖,想起了蒲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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