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使,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
真是笑话,什么年头了,还来过河拆桥那一套吗?
胥鼎当即告病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就是不接诏书。随即中都内外的无数事务没人处理,近百万人口的大城乱作一团。还有好几路兵马拿不到军饷粮秣,士卒奋而暴乱。
于是,皇帝不得不收回前次的任命,而改以胥鼎为尚书右丞,仍兼知大兴府事。
胥鼎成了当朝的丞相,来皇宫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很多。
他越来越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切与往日相比,看似没有丝毫的变化,但,其实一切都已经大大不同了。
有些惯用的套路,如今已经不那么好使。而皇帝虽然力图振作皇威,其实却拿重臣没什么办法。
尤其是文臣方面,大金朝堂上稍稍拿得出手,能够做些实事的,全都是汉儿。
哪怕皇帝把胥鼎赶到河东,够资格继任的,无非是高汝砺、张行信、王维翰等人,或许还得算上清流文人的领袖赵鼎文。算来算去,没有一个女真人。
在徒单镒病死以后,女真人里头,已经再也拿不出一个能够统筹朝政,具备足够政治经验的宰臣了。
既然如此,驱逐胥鼎的意义何在呢?换来换去,不是一回事吗?
这便是胥鼎能够坚持不外任,而皇帝竟然允许,竟然还给他升官的原因之一。
胥鼎坐到了尚书右丞的位置上,所承担的也就更多。他要面对成天与群臣斗争的皇帝,要面对各路领兵重将,要面对随时会卷土重来的蒙古人,当然,还要面对捉襟见肘的财政和地方上赤地千里的惨状。
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下,他想要做些什么,又首先得保证自家权位的稳固,要能压制住那些女真人的胡言乱语。
但胥鼎所代表的政治势力,大体还是他父亲胥持国留下的那一拨,做点实际事情可以,要搞政治斗争和朝堂攻讦,其实不太擅长。既如此,稳固的权位从何而来呢?
为此,胥鼎一直有些焦虑。而这个难题,始终没有解决的方案。
直到今天,胥持国的旧门客杜时升来访,给他提供了一个新选择,那便是与定海军达成默契,两家携手。
这个选择真不错。当日徒单丞相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随后一度权倾朝野,硬生生在最困难的情形下稳住了大金国的局势。
胥鼎当然不似徒单镒那般根深蒂固,也自忖绝无控制郭宁的手段。但他本来也无须控制郭宁。两家一文一武,一内一外,各有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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