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贵胃,一向都是贪婪的狼,他们今天吃得满嘴鲜血,明天还会继续来吃,一直吃到猎物只剩下腐臭的骨架。
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此前李全向仆散安贞输诚的时候,已经把道理说得透了。那郭宁是条恶虎,一定要不惜代价地压制、最好提前除去,否则此人迟早会成为大金朝廷的大敌,那仆散安贞怎么就不明白呢!
李全在与仆散安贞商议合作的时候,确实拿山东北部的军州为诱饵。结果,仆散安贞一看那郭宁凶勐,真就只盯着几个军州的地盘了?他自家的大将,还有上千的甲士,都死在了郭宁手里!他就不在乎了?
这人好歹也是朝廷的宣抚使,一方军政势力的首领,竟然可以如此凉薄的吗?
既然如此……
本来这仆散安贞,也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你既不仁,也就别怪我狠辣!
一个大胆主意从李全的脑海中骤然浮现。
李全用力抹了抹脸,只觉得触手滚烫。他端起杯盏,咕冬冬地把水都喝了,才稍许缓解被心脏鼓动全身的汹涌热意。
他将双手合拢,覆盖在面庞上,低声说道:“我们这些人,自以为乃是淮、徐的英豪,可朝廷却没把我们当回事,小觑我们,嫌我们出身卑鄙。诸位,这是我事前没有想到的,是我拖累了诸位。”
诸将愣了一愣,都劝道:“元帅说什么话来?女真人如此奸滑,事前哪能料得到啊……”
李全点头,又摇头:“事前确没料到,这仆散安贞会这么轻飘飘地欺瞒我们,妄图出卖我们的利益以自肥。那么,我们就坐看这情况发生么?”
众人纷纷道:‘那可不行!’
李全顿了顿,霍然起身,大声道:“诸位!朝廷怎么样,女真人怎么样,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能得你们相助,就是天大的难处,我也有信心解决……只怕,前行的道路多有坎坷,你们信不过我!”
他麾下的勐将陈智,是当年他习练铁枪时的同门,两人相交二十余载,心意相通。见李全眼神闪烁,陈智立即跳起,拍了拍腰间长刀:“谁敢信不过元帅!元帅说什么,就是什么!”
另一名勐将田四干脆解下腰刀,拍在桌面上:“俺老田是个粗人,只知道听元帅的指挥,错不了!元帅你说,你想怎么样,我来立刻去办!”
李全平伸手掌,稍稍下压,示意两人莫要激动。
“你们想过没有,朝廷为什么小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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