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胥鼎,然后国家可安云云,遭胥鼎部下的家丁持木棍驱散。
又有御前经历官李英上奏,说比来增筑城郭,修完楼橹,颇见成效,但中都之兵疲弱,事实可知。南京路那边,且不去说他。若山东、河北、河东乃至东北内地不大其声援,则京师为孤城,迟早要完。
这话说的,简直像在诅咒,但道理是没错的。
皇帝之所以任命这些宣抚使们,最初是为了以元老重臣压制遂王,所以固然寄予相当的期待,也难免相当的疑虑。
这些宣抚使们得到任命之后的表现,也证明皇帝的疑虑没差。
他们一个个地都开始擅权,显现出脱离朝廷,掌控地方军政的倾向。那郭宁是个正牌的反贼,且不说了,蒲鲜万奴摆平车马造反,也不说了。就连皇帝的亲戚,大金的国戚仆散安贞,近来也变得不太靠谱。
前阵子,仆散安贞骤然捕拿河北各地乡贤豪民,瓜分田地钱粮给勐安谋克军。他在河北杀得人头滚滚,中都城里也一片哗然。
这年头,正经签入勐安谋克军打仗的女真人,大都是穷鬼,而河北地界掌握大片土地之人,多半和中都贵胃有着千丝万缕关系。仆散安贞忽然来这一手劫富
济贫,谁能承受?
许多女真***,都在这一拨里吃了亏,于是疯狂攻讦仆散安贞,说他发了疯。两边奏章雪片般往来,都嘴上笔上厮杀,人脑子打出了狗脑子。
但蒙古人一动,这些争执戛然而止。
宣抚使们再不靠谱,手里终究是有武力的。皇帝的威力所及,眼看着只覆盖一个中都了,这时候,不靠他们还能靠谁?
当下皇帝连连下诏,给各地的宣抚使升官,如河北仆散安贞、山东郭宁、河东侯挚等人,全都被加了特进,赐号宣力忠臣,总帅本路兵马,署置官吏,征敛赋税,赏罚号令得以便宜行之。
各地宣抚使都是见过世面的,这些空头任命,老实说没人特别放在眼里。郭宁倒是和身边同伴乐了一阵,因为不用再担心朝廷空降几个阿猫阿狗捣乱,还特意请移剌楚材喝了酒,商议了己方后继的人事任命。
不过,说来有些尴尬。
郭宁先前得了辽东密报,说木华黎在北京大定府广造云梯、冲车、箭楼等物,又在北京路陆续签军数万,那显然都是为了勐攻坚城做的准备,所以他也乐得先看好戏,看着蒙古人先撞一撞中都。
却不曾想,十一月头上,蒙古军骁将哲别率军先发,引蒙古精锐五千人,并及汪古军、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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