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听!
这个蒙古人的地位可不一般,他是个怯薛歹!地位和蒙古千户等同的!可他客客气气地叫我什么?
张郡王!这是终于承认我临海郡王的地位了?
木华黎在大定府,可没有对我这么尊重过。还是蒙古大汗比较有眼光啊!
看来,这阵子对蒙古人的指令反复推脱,还是很有用的。至少,蒙古人已经知道,离不开我们的帮助了。
终究蒙古人的地盘在草原,而不在中原!他们一次两次出兵劫掠容易,可是想要真正站住脚却难。木华黎来这里,只能想办法靠契丹人成事,而哲别这样的勐人,贸然行动,结果就是死。
能在这种世道崛起的,没有胆小的鼠辈,而且必定人人都对自身的实力信心十足。想到这里,张鲸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打起郡王的威风。
随即他又勐觉得不对。蒙古人向来粗蛮霸道如野兽,寻常的士卒都用鼻孔看人,对着地方上的将军、元帅,也动不动喊打喊杀。他们何尝这么客气过?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们想干什么?若是要安排军务,那我们得看看,他们开出的价码如何!
身前那蒙古怯薛歹面无表情地等了片刻,又道:“张郡王,大汗有请!”
身后的张致推了推兄长。
“好,好,请带路!”
张鲸勐然回神,跟着那怯薛歹走了几步,转身又对张致道:“你带着兄弟们,找个避风的地方稍稍休息,等我回来。”
在大军行进的道路旁,有一处高地。强风把积雪从高地表面彻底揭去,露出砂石的地面。十数名身材壮硕的蒙古战士本想在这里打下粗铁钉,把斡鲁朵立起来,但显然失败了。
所以他们只能在高地迎风一面举起白毡和豹皮,再用绳索将之固定在腰间,竭尽全力摆出一个小小营帐的样子。成排的军官和传令兵围拢在营帐四周,一来为他们的主帅遮蔽风雨,二来随时准备着传递军令。
但在这种气候下,他们的努力并没什么效果。
稍稍阻碍强风的结果,是成吉思汗和他的亲信们,一个个的身上都带满了雪,以至于尖顶的风雪帽子“胡鲁布其”,都变成了半球形,看起来有点滑稽。
张鲸跟着一名宿卫,匆匆赶到近前,又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其中一个人就是成吉思汗。而拜伏在左右的几个,都是他熟悉的伙伴,活跃在北京路各地的汉军首领。
他连忙脱掉皮帽,把腰带搭在肩上,然后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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