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所有人热切的眼神下,赵公左点了点头。
“不瞒诸位,我已经暗中说通了一位执掌兵权的都统,他愿意高抬贵手,偷偷打开某一处城门,放我们出城。”
“哦?”房里十余人热切站起,有人动作太大,把身边放置茶盏果盘的桉几带倒,哗啦啦乱响。
下个瞬间,每个人都在叫嚷,每个人都在发问,每个人都试图压倒别人的嗓门:“竟有这样的好事?”
“老先生真能做到这个地步?真能如此,这恩情便如再造啊!”
“咳咳,我阖家四十余口,都能走吗?”
“私开城门,干系不小。老先生,你联络的这位都统可靠么?”
“各位,各位!出城以后说不定就会撞上蒙古骑兵,那才更加危险啊!还得再议!再议!”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日头都开始偏西,杜时升才从酒肆里出来,坐着马车回到自家院落。
张柔和苗道润一齐迎上:“怎么讲?”
“朝堂上的大人物犹自强持镇定,怎奈底下人动摇得厉害。商税司的公使赵公左紧急买通了一名都统,将在今晚戌正偷开会成门,以便城中豪商巨贾们逃往西山。”
“会成门?”张柔和苗道润对视一眼。
杜时升颔首:“领兵驻在会成门,而且有权力、有胆量私开城门与人交易的官员,只有一人,便是武卫军都统、都城东面宣差副提控纥石烈鹤寿。这位,和我也有一点点的交情。”
苗道润骂了一句。
过去两年里,在皇帝的纵容下,诸多女真军官不断侵夺他在武卫军的权力。而最终实际掌控了武卫军的半数,硬生生把苗道润逼成一个空头指挥使的,正是此君。
杜时升恍若不见,继续道:“先前两位都说,想要尽快离开中都。那么,现在就请赶紧回府收拾,两位各带三五亲卷、随身细软,戌正时分赶到会成门,趁着城门私开,一涌而出便是。”
“然后呢?”苗道润问。
“然后?离了中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以两位的才能,何处不能去得,哪里还要问我?”
“嘿!”苗道润被噎得无语。
“我们是想问,然后,进之先生想做什么?”
张柔轻笑两声:“兵凶战危之际,郭宣使却一直留着进之先生在中都,总不见得就为了粮食生意那点好处?在与蒙古军大战之前,慧锋大师这样的勐将不在军前效力,却来中都,总不见得就为了关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