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过后,总有能看清形势的。
有些人仔细盘算过蒙古人和定海军的实力,倒也不排斥和定海军政权的合作。问题是,他们固然不得其门而入,定海军好像也不怎么理会他们。半个月下来,两方竟然绝无沟通。不少女真人彼此私下串联,盘算郭宁的意图,已经想到头都快秃了。…
众人初时觉得,郭宁既然勒令皇帝回升王府居住,或许很快就要黄袍加身,自己做到大安殿里那个位置上。那么,己方至少可以做个奉玺劝进之人,走一走三辞三让的流程?
结果郭宁并没有。
郭宁入城以后,把本营放在城北的通玄门,周边驻军数千。然后他便始终驻在军营,就以山东宣抚使、定海军节度的身份掌控中都军政,而部下也大都顶着中都路北面、南面招讨使等临时的职务,这真是名不正、言不顺到了极处。
可他手握雄兵数万,麾下顶盔掼甲的将士整天巡城,寻哨路线密如蛛网;城池周边的军报、营地、兵站、补给点也在一天天的完善……谁敢当面说个不字?
众人又估摸着,郭宁要一步步地拉拢群臣,稳定朝堂局面,然后再挟天子以令诸侯,着手平定域中,尤其是南面开封府遂王的势力。既如此,起码的封官许愿是要有的,朝堂上的利益还得分割,许多事就可以拿到台面来谈一谈。
结果郭宁也没有。
自从进入中都,郭宁所有的精力都在恢复秩序、清点仓储、安置百姓、整顿军队,用的要么是他自己军队里抽调出的干练军官,要么是山东宣抚使司或者群牧所下属的吏员。对这些人,他也并不封官许愿。从军队里转调出的吏员,大都发往转运、警巡、盐司、漕司乃至茶、酒等监的基层官署做勾当官。
可悲的是,那一日中都大乱,官员死伤惨重,原本自上而下运转衙门的体系已经四分五裂,纵有官员打算重新回来管事的,手底下的官吏或死或逃,十停里去了六停以上,于是只能坐看着这些定海军的勾当官摸索几日,还真把官署给管了起来,运作如常。
接着又有人估摸着着,郭宁之所以如此,大概是起自草莽,缺少见识的缘故,一时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这种出身卑微之人骤然得到高位大权,总得享受享受,或许从这上头能打开一个突破口?
于是便有人给郭宁送金银珍玩、莺莺燕燕;乃至定海军下属众将,也有得到重贿的。
但这个做法,好像反而让郭宁不快。
郭宁初时,只让人将财物、美女分别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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